說著,他抓著凝郡主轉身離開。
凝郡主眼睛睜圓,壓低聲音道,“冷三少爺是假冒的?”
“我早看出來他不簡單,果不其然被我逮到證據了,看我怎麼收拾他!”楚三擼袖子,一臉要乾架的模樣。
這裡是酒樓,人來人往,楚三總忘記,或者說他習慣性的忽視自己現在用的是凝郡主身子的事,他一把袖子擼起來,凝郡主就拿眼睛瞪他,把袖子放下道,“你又打不過人家,怎麼乾架?”
一盆冷水澆下來,楚三想到自己找人打架,最後被人打了,得多沒麵子,當即沒好氣道,“我打不過他?這怪誰?”
還不是她身體太弱拖的後腿。
細皮嫩肉,他打人都不敢用大力氣,生怕彆人骨頭沒斷,凝郡主的先斷了。
不過雖然他不承認,但他現在的確打不過冷少洹,來硬的肯定不行,不過他說過打不還手……
一個騙子的話,不足為信。
“走,去藥鋪!”
是夜,清風徐徐,弦月高懸。
楚三在涼亭擺酒,請冷少洹喝酒談心,凝郡主作陪。
清冷的月光灑在水麵上,波光粼粼。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無話不談。
楚三倒酒,晃了晃酒壺道,“沒酒了,去拿酒來。”
凝郡主看了楚三一眼,欲言又止,她覺得這樣不大好。
但是楚三要這麼乾,她又不能不同意,不然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很快,加了料的美酒端來,楚三親自給冷少洹斟酒,毫無防備之下,冷少洹一杯酒喝儘,幾個呼吸的功夫,人就暈倒在了桌子上。
……
等他醒過來時,天已經大亮,他被吊在涼亭上,身子懸空。
之前擺石桌的地方堆了一堆柴火,楚三坐在一旁手裡拿著火折子。
冷少洹眉頭一皺道,“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
楚三眸光從火折子上挪開,看著他,似笑非笑道,“我要做什麼,難道還不夠明顯?”
冷少洹看著他,眉頭皺成川字,道,“燒死我之前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他就知道昭寧郡主身邊的人都不正常,做事沒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你永遠都猜不透他們在想什麼。
被吊起來了,不先反省下哪裡得罪了他,遭到報複,上來就要理由,骨頭很硬啊,他就喜歡骨頭硬的,這樣啃起來才彆有味道。
不就是要理由嗎?
給他一個,讓他死的瞑目。
楚三拿起桌子上的小皮鞭,緩緩吐出來兩個字,“詐屍。”
冷少洹眉頭一扭,就方才的空檔,他想了好幾個理由,但是沒想到會是這個。
他愣了一瞬,楚三則道,“昨兒我才知道穎州冷家三少爺前些天已經入土為安了,這又蹦出來一個冷三少爺,不止重名重姓,連家世背景都重合的,一般太巧合的事,我都不信是巧合,我更寧願相信是詐屍了。”
冷少洹,“……。”
楚三圍著他轉了一圈,道,“等燒成灰燼之後,我會請得道高僧為你誦讀往生經,讓你得以超脫,你也不用太感謝我,畢竟相識一場,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冷少洹直接在房梁上淩亂了。
燒死他?還要他感謝他?
“能不能先放我下來,有話好好說……。”
楚三一鞭子抽在石桌上,道,“還有什麼可說的?本少爺可不止一次提醒你,和我耍花樣,沒有好果子吃的。”
和他耍花樣就算了,居然敢耍昭寧玩,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