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單上的地址和房契地契上的一字不差。
顧涉臉陰著,望著沐氏道,“你懷著身孕,就不要動怒了,這事我去處理。”
說完,顧涉就轉身走了。
房契地契和禮單都一並帶走了。
明瀾陪沐氏半天,中午飯都在幽蘭苑吃的。
吃完了飯,陪著她去花園轉了一圈,沐氏乏了才回來。
明瀾等她睡著了才走,外麵丫鬟進來,要稟告,被明瀾給攔下了,“噓……。”
她擺擺手,丫鬟就出去了。
等到了屋外,明瀾才問的,“父親回來了?”
丫鬟搖頭,“老爺還沒有回府,跟老爺去義安伯府的小廝回來說,老爺把義安伯給打了,出了義安伯府之後,就隻去找京兆尹了。”
父親揍義安伯了?
明瀾很吃驚,隨即又釋然,父親隻是在對待長房和手足上優柔寡斷拎不清,對其他人,他可不會手軟,便問道,“可知道義安伯府怎麼說的?”
丫鬟點頭道,“奴婢隻知道一二。”
“快說。”
丫鬟連忙將知道的都說出來。
顧涉出了幽蘭苑,就直奔義安伯府了,他去了之後,義安伯倒是熱情的很,顧涉沒和他寒暄,直接拿了房契地契質問義安伯府為什麼要偷偷買顧容瀾的陪嫁莊子。
義安伯當時臉色就變了,義安伯夫人則道,“親家公來就是質問我伯府這事的,我義安伯府賣自己的莊子,還不需要你同意吧?”
本來顧涉就夠生氣了,義安伯夫人的話又格外能挑人怒火。
顧涉隻差沒把禮單砸她臉上。
那是他女兒的陪嫁,幾時成義安伯府的東西了?!
顧涉把房契地契拍在桌子上,義安伯夫人拿起禮單看了一眼,就冷笑了,“拿一份作假的禮單來指責我,靖寧伯府就這麼缺錢用,要將我義安伯府的東西據為己有?”
那禮單,分明是義安伯夫人送去伯府的。
要是假的,那她一開始送的就是假的。
怕顧涉不信,義安伯夫人還很好心的叫丫鬟拿了一份禮單來,讓顧涉對比。
禮單的印章的確有一點不同,很細微,細微到幾乎就察覺不出來。
而義安伯夫人給顧涉對比的禮單正好是顧容瀾留下的陪嫁。
寥寥幾張紙,上麵寫的東西也沒有多少,幾乎連當初陪嫁的一半都不到。
顧涉想掐死義安伯夫人的心都有了。
可義安伯夫人不怕,“這禮單一式三份,你若不信我,大可以去衙門比對。”
義安伯在一旁,道,“伯府要是有什麼難處,隻管說,我能幫都幫。”
真的是不能更好說話了,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蛇鼠一窩。
顧涉沒忍住,一拳頭就打了過去。
他是行伍出身,這些年也沒有荒廢了武功,要不是李總管攔著,他都能將義安伯給打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