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老王妃不是王爺親娘,如果是親的,又怎麼會坐視莫家遭難而袖手旁觀,她和離老王妃鬥起來,兩敗俱傷,正中離王和皇上下懷。
這麼蠢的事,她不會做。
她不做,她就隻能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太後雙眸通紅,呼吸急促,徐嬤嬤扶著她坐下,然後望著皇上道,“皇上,您就體諒下太後吧,太後這麼多年,安分守己,勇國公和禦膳房的事,她也是蒙在鼓裡,長樂郡主被人殺害,太後悲痛,誰也不見,先前也是念在和離老王妃是多年妯娌的情分上才幫她的,誰想到忙沒幫成,還惹得離老王妃不快……。”
太後說不出口的話,有徐嬤嬤代勞。
但是徐嬤嬤言之鑿鑿,在皇上看來,那是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崇州有鐵礦的事知情不報,和趙家私養兵馬,這兩件事,足夠定太後和趙家一個謀逆大罪。
在她們眼裡,倒是安分守己了。
要是大周人人都這麼安分守己,他這皇位能坐的踏實嗎?
不說還好,一說,皇上的心也冷了,道,“不必再說!那六十萬兩,朕已經給了楚大將軍,朕找他要回,勢必要將太後和離老王妃私下商議以及禦膳房的事鬨的喧喧嚷嚷,人儘皆知,這個臉,朕丟不起,皇家也丟不起!太後身子不適,還是少管朝堂上的事為好。”
這是下逐客令了。
太後望著皇上道,“那離老王妃那裡……我怎麼交代?”
皇上看著太後道,“後宮不得乾政,這條規矩,安分守己的太後您難道不知道?又是誰給您的自信,能說服朕將莫家從輕發落?還是太後以為隻要殺了刑部尚書,毀掉莫家貪墨的罪證就能心安理得收下這六十萬兩?!”
太後一臉受了冤枉的神情,申辯道,“哀家沒有派人刺殺刑部尚書,更沒有叫人銷毀罪證……!”
因為激動,太後話還沒說完,就一陣猛咳。
那咳嗽聲,皇上聽得都皺眉,太後邊咳邊道,“哀家隻答應幫莫家求皇上,哀家知道是誰要莫家的命,哀家……。”
“夠了!”皇上出聲打斷她。
王爺站在一旁,眉頭微擰,看向太後的眼神帶了審度。
太後知道是老王爺要整垮莫家?
她憑什麼就能猜到是老王爺?
莫非她知道內情?
王爺欲發問,皇上先一步冷道,“扶太後回宮!”
太後又氣又急,根本就不願意走,她答應了離老王妃的事就要做到,皇上還從來沒見過太後這樣執著過。
正覺得頭疼呢,然後更叫他頭疼的事出現了。
太後暈倒了。
“太後!”
“太後!您醒醒啊!快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