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篤定太後是在裝病,她也的確猜對了,太後在禦書房是在裝暈,皇上既不還錢,也不幫忙,太後知道老王妃是什麼樣的人,怕不好交代,乾脆來個病重,想必皇上著急,就應了她。
可惜她這回踢到了鐵板,皇上非但沒有軟,反倒更硬了,將她徹底和老王妃站到了對立麵。
而且,她假裝生病,太醫也是她信的過的心腹,誰想到她假病,會變成真病。
渾身上下骨頭沒有一處不疼的,整個人像是被螞蟻撕咬一般,疼的她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太後那點小伎倆,怎麼可能瞞的過防備她的皇上和王爺。
不是裝病嗎?
裝的再像也有破綻,不如真病吧。
養尊處優,就算生病也隻是有點頭疼腦熱的太後,還真沒吃過這麼大的苦頭,痛了的在床上翻來覆去,永寧宮的丫鬟都沒當回事,甚至欽佩的想,太後的演技真高,裝的跟真的一樣。
不止老王妃和永寧宮的丫鬟這麼想,就連晉王妃也是這麼想的。
她是太後的兒媳婦,雖然孀居在晉王府,不用進宮伺疾,但在太後病重的情況下,晉王府大擺筵席就說不過去了。
林郡馬想著要不要將筵席延後,等太後病好了在辦。
晉王妃不喜林郡馬事事都聽太後的,更不想因為太後裝病,晉王府費儘心思準備的筵席延後,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要圍著太後轉!
仿佛存了心和太後作對似的,晉王妃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要辦筵席的是你,請帖也都發出去了,現在再說不辦,也不嫌晚了。”
林郡馬覺得晉王妃有些喜怒無常,不過她年紀輕輕就守寡,難免性情大變,尤其在遇到太後的事上,更是理智全無,他不會與她計較,也計較不了。
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當著長平郡主的麵頂撞晉王妃,隻道,“太後病重……。”
晉王妃淡漠道,“太後病重,宮裡有的是太醫替她醫治,無需你我操心,筵席辦好了,擇日啟程回洪州,這京都,我待夠了!”
林郡馬看著長平郡主,希望她能勸勸晉王妃。
可惜,在長平郡主眼裡,太後怎麼能和她親娘晉王妃相提並論呢。
太後這麼多年把持晉王府,將她和她娘當成犯人一樣看著,甚至為了拆散她們母女,把她嫁去洪州……
“照母妃的意思辦吧,你要怕對太後不敬,就進宮稟告皇上一聲,就說晉王府辦筵席替太後衝喜。”
她們兩都堅持,林郡馬胳膊擰不過大腿,隻能進宮找皇上了。
皇上沒說什麼,是以,筵席照舊。
轉眼,就到晉王府辦筵席的一天。
明瀾和往常一樣起來,碧珠和雪梨伺候她穿戴,一襲碧色雲錦裙裳,裙擺上繡著大朵的海棠花,薄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
明瀾摸著皮膚,道,“我皮膚好像沒有以前好了?”
碧珠看著她道,“世子妃,你的皮膚不叫好,整個京都都沒人叫皮膚好了。”
明瀾百毒不侵,皮膚損傷恢複的很好,整個人像剝了皮的雞蛋,光滑細膩。
可明瀾就覺得她的皮膚變差了,難道真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