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聽太後的話,還真的羨慕晉王妃,太後憐惜她孀居多年,對她多有庇佑。
可背對著皇上和李貴妃的太後,看著晉王妃的眼神冰冷的像是一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蛇,她在警告晉王妃,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趙皇後和她為什麼起衝突,不用說,太後也猜到幾分,她們私下爭執暗鬥,各憑本事,她管不著。
但現在被李貴妃和柳賢妃她們抓了把柄,一定會借題發揮,趙家風雨飄搖,趙皇後在後宮的地位大不如前,要是在遭皇上懲罰,這後宮之主的位置真的要拱手讓人了。
她和趙家籌劃多年,豈能功虧一簣?!
為了大局,受點小委屈又算的了什麼?!
晉王妃內心在泣血,太後比誰都知道她有多恨趙皇後,卻要她為了趙皇後委屈求全,她做不到。
晉王妃沒有說話,李貴妃就道,“晉王妃剛剛才醒過來,人還沒清醒,讓她好好緩緩吧。”
晉王妃就道,“我隻知道有人在背後推了我一把,我摔倒在地就暈了過去,剛剛醒來,就看到貴妃她們。”
太後眼神冷冽,可當著皇上和李貴妃她們的麵,她也不能強逼晉王妃改口,替趙皇後開脫。
太後道,“既然失血過多,就不要急著去洪州,多在京都……。”
晉王妃臉色一變,忙道,“一點小傷,我不礙事,過兩日我就和長平帶著安兒搬去洪州封地。”
這京都,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李貴妃覺得奇怪,哪有人這麼想遠離京都搬去封地住的,就算是孀居,不便出府,但到了封地,也一樣沒法隨便出門啊。
猜這可能是晉王妃以退為進的計謀,逼皇上給她做主,李貴妃就道,“也難怪晉王妃一心想搬去封地了,連在宮裡,在太後的永寧宮前,都被人這麼欺負。”
長平郡主得到消息,匆匆忙趕進宮,將晉王妃帶回晉王府。
禦書房內,皇上坐在龍椅前,問太醫道,“晉王妃到底傷的如何?”
這話,皇上在永寧宮問過太醫,當著太後的麵,太醫說傷的不重,但皇上知道太後一心為趙皇後開脫。
太醫道,“晉王妃福大命大,沒有傷及手筋和骨頭,雖失血過多,修養一段時間即刻痊愈,隻是會留疤。”
不過手腕留疤對晉王妃來說無關重要,先太子已死,她孀居,不會那麼在乎手腕上傷疤難不難看,會不會影響恩寵。
就算心裡頭不滿,也不會說出來。
太醫說完,見皇上蹙眉沉思,太醫道,“皇上,晉王妃手腕上的傷似乎不隻是護甲造成的。”
皇上看向太醫,“不隻是護甲造成的?這事怎麼沒有告訴太後?”
太後正愁不知道怎麼替趙皇後開脫,有此為證,不正好嗎?
太醫哪裡知道太後和趙皇後勾結的事,她見這段日子李貴妃往永寧宮跑的勤快,以為太後向著李貴妃了。
坐實了趙皇後的罪證,不正好幫李貴妃和太後麼?
太醫點頭,“臣沒有告訴太後,是因為臣有一點想不明白,晉王妃的傷口很大,絕非護甲能造成的,可晉王妃的手腕沒有包紮過,也沒有敷藥的痕跡,應該是和護甲同時造成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