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妃道,“太後,兒媳隻有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您要兒媳幫趙皇後洗刷冤屈,還是要兒媳的命,兒媳絕不皺眉。”
太後沒有鬆口。
晉王妃知道太後在怕什麼,她道,“太後,魏家早已不複從前,兒媳不會笨到慫恿已經沒落的魏家和趙家去爭去奪,爭什麼,又奪什麼,皇上是允許晉王府過繼安兒為小晉王,可滿朝文武沒人覺得身上流著林家血的安兒有儲君資格,兒媳隻想和爹娘兄弟見一麵,您要不放心,大可以進出都搜身,兒媳隻想見見爹娘兄弟,以解思親之苦。”
晉王妃語無倫次,她知道,這是她唯一可以見爹娘兄長的機會。
她決不能錯過。
她對不起魏家,她要儘自己的能力,幫魏家一把,一旦趙皇後如願以償,魏家絕不會有好下場。
晉王妃就跪在那裡,大有太後不答應,她就長跪不起的架勢。
當然,晉王妃也會魚死網破,不會幫趙皇後求情,甚至死咬趙皇後不放。
雖然徐嬤嬤劃傷了晉王妃的胳膊,但是新傷和舊傷,彆說太醫了,就是長眼睛的,也能一眼分辨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晉王妃打了徐嬤嬤一巴掌,徐嬤嬤忍了,讓太醫先回去再說的原因。
晉王妃跪在地上,蒼白的臉,梨花帶雨。
太後動容,這麼多年,不讓晉王妃和魏家接觸,的確過於狠心,捫心自問,誰敢勇國公府怎麼樣,她絕不會饒過他。
魏家的勢力被瓜分乾淨,早已不足為懼。
太後擺手道,“這件事了了,哀家準你和娘家人在洪州晉王府見一麵。”
晉王妃破涕為笑,連連磕頭道謝。
出了永寧宮,晉王妃就去禦書房求見皇上,當時禦書房內,隻有她和皇上,還有福公公。
晉王妃跪在地上,向皇上道,“皇上,當日臣妾和趙皇後的確在永寧宮前拌了幾句嘴,但趙皇後並非故意推倒臣妾,離王世子妃對臣妾的恩情,臣妾銘記於心,他日一定湧泉相報。”
一番話,把皇上說懵了,“這事還和離王世子妃有關?”
晉王妃點頭,“此間內情,臣妾不便多說,有離王世子和世子妃在,大周江山永固,誰也撼動不了皇上的皇位。”
晉王妃隻說了這麼多,她也相信她的話,皇上明白,就算皇上不明白,離王世子妃也一定懂。
她再一次向皇上告辭。
這一次,是真的告辭了。
回了晉王府,晉王妃就讓丫鬟收拾了細軟,和長平郡主還有林郡馬坐馬車離京。
長平郡主很高興,但是林郡馬一點都不樂意。
跋山涉水的來京都一趟不容易,他還想趁機多結交些權貴,這麼火急火燎的離京,像是做賊心虛逃命似的,他坦坦蕩蕩,有必要這麼匆匆忙忙嗎?
晉王妃就這樣走了,明瀾知道後,還很失落,她還沒有從晉王妃嘴裡撬出有用的消息呢,怎麼就走了?
但晉王妃留了親筆信,證明趙皇後不是故意推她,這封信上沒有提明瀾半個字。
按理,晉王妃這麼說,趙皇後的罪名也算是洗的差不多了,但李貴妃拉著柳賢妃一口咬定晉王妃在撒謊,趙皇後推晉王妃是她們親眼所見。
再加上,三天之期到,趙家沒能找出撞倒趙皇後的邪祟。
皇上便道,“這三個月,讓皇後好好反省,後宮事務由貴妃管,賢妃協助!”
消息傳開,太後和趙家都鬆了一口氣。
鳳鸞宮內,趙皇後冷笑連連。
”這鳳印,可不是那麼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