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態度惹怒顧音瀾了,她冷了臉道,“酒樓乃三教九流之地,不論你有什麼理由,你都不應該去,被抓了現行,還死不悔改,你以為我們不敢告訴祖母嗎?!”
明瀾把麵紗摘了,冷淡反問,“你有什麼不敢的?”
未婚先孕,偷梁換柱,哪一個不比告狀嚴重的多。
顧音瀾沒料到明瀾如此冥頑不靈,為了錢連閨譽都不要了,但也因為明瀾強硬的態度,她覺得告狀可能她真的不會挨罰,畢竟誰都知道酒樓不應該去,但是她還是去了,說明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顧雪瀾走到明瀾身邊,道,“二姐姐、三姐姐,你們彆吵啊,我們是來逛街的,大家高高興興的,何必鬨得不愉快呢,這裡是大街上,沒得讓人看了笑話,祖母知道了,我們都逃不了一頓責罰。”
“都沒帶銀子,還逛什麼街,回府了!”顧音瀾沒好氣道。
明瀾冷笑,“說到底,不還是在威脅我,我不想多事,一人一百兩,你們當什麼都不知道,但如果有誰,或者誰的丫鬟說漏了嘴,讓我挨了祖母的訓斥,不論是誰說的,我都要你們加倍還我!”
“你什麼態度?!”顧音瀾磨牙道。
顧玉瀾推了她一把,道,“大家都讓一步吧。”
再吵下去,隻怕一百兩都沒了。
顧雪瀾也勸著,顧音瀾瞥頭臉去,算是答應了。
明瀾就讓碧珠掏銀票,最後補充一句,“如果有彆人看見了,我要你們幫我作證,我沒有進酒樓。”
不是她把人往壞處想,實在是她們都巴不得她受罰,雖然她們是不說了,可街上人來人往,沒準兒就有彆人看見了呢,就算沒有,隻要她們想,就會有。
顧音瀾剜了明瀾道,“你要我幫著你騙祖母?你信不信我告訴祖母!”
明瀾笑了,根本就不怕她告狀,“你騙祖母也不是一次兩次的,誰又沒有騙過?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會過的很好,況且,你們不是常說,一府姐妹要互相幫助嗎,如果最後我還要挨罰,我又何必掏三百兩,我銀子多的燙手嗎?”
明瀾寸步不讓。
顧雪瀾又和稀泥道,“如果真有外人指責,我們當然要幫忙了,二姐姐名聲壞了,我們也好不到哪裡去,不用你說我們也會幫忙的啊,還是逛街去吧。”
其實,明瀾挨罰,她們是很高興,但那種高興還沒有多了一百兩買衣裳頭飾來的愉悅。
這就像是天上掉下來一大餡餅,吧嗒砸她們腦門上了。
她們高興了,可是碧珠嘴撅了。
本來姑娘就沒錢了,這一被威脅,又去了大半了,往後日子可怎麼過啊。
明瀾也頭疼,但好在把她們穩住了,比起罰跪佛堂,抄家規,禁足,她寧可花錢了事。
如果她們真說漏嘴了,就要加倍還回來,晾她們也不敢嘴上沒把門的。
拿了銀子,她們就有了逛街的熱情了,這個小攤子上看看,那個小攤子上逛逛,碧珠肉疼的很,而自家姑娘,卻對賣大米的鋪子感興趣,看了又看。
等一百兩花完了,顧雪瀾她們也累了,就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