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寧珞上次覺得有些惋惜,沒來得及惜彆的白俊。 當然和白俊一起來的,還有白海棠。可惜他們來晚了一步,不然準能看到那場大戲。
白俊今日一身白玉錦袍,腳踩萬兩一雙的羊皮軟靴,嘴角含笑,走路時身上仿佛帶著光輝,晃得人眼睛睜不開。
“小珞珞,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聽說你今日開張,我特意讓姐姐帶我來給你祝賀的。”
說完,他一聲令下,好家夥,全是禮物,都是那種頂貴頂貴,隻有在京城才能看到的東西。
珍珠瑪瑙都有好幾串,其他的金器更是不用說,綾羅綢緞亮的讓人晃不開眼。
從未見過這些貴重東西的小滿子看得眼睛都直了,輕輕的拉著寧珞的衣袖小聲問道:“師父,你認識他嗎?這個人是不是這裡不好。”
“打住,他是我朋友。”寧珞知道白俊出身不凡,卻不想竟然如此有錢。也是哦,竟然坐的是金絲楠木的名貴馬車,這輛馬車不是上次白海棠的那輛,這次上麵還鑲滿了金邊,轎子四周還有些點綴,總之十分十分的華麗。
估計寧珞這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錢,來打造這樣的一輛馬車。
寧珞除了驚訝,就是驚歎,以前隻知道那書上寫著白玉為床,金做馬,現在她看到金子做框,翡翠滿眼。
看到兩名俊俏的小廝將那禮物往她這雜亂不堪,剛剛經過一場大戰的攤子裡放,寧珞怕臟了他的東西,連忙製止了。“慢著,都拿出去全部拿出去。”
那兩人頓時站住了,沒說拿回去,也沒有繼續放,站在那裡等命令。
“放,繼續放,怎麼不放了。”那兩人才將禮物選了一處乾淨的地方,一層層的堆了起來。
“白公子,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的。”寧珞也不知道那裡得罪這公子,你整人也不能這樣整啊。
白俊卻覺得寧珞對自己有誤會,連忙出聲解釋著:“小珞珞,你怎麼了,該不會是你在生我的氣,怪我不告而彆吧。不過這次我可是領了皇命,特意在這裡長住的,所以我覺得既然我準備娶你,就得先送上我的誠意,這些隻是一些小禮物,我的聘禮在後麵,不日便會送到你家裡。”
“白公子我想你大概誤會了,我和你不過見了幾次麵,你這些禮物我不能受,至於你說的其他,我更是不能答應的,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小珞珞你是不是怕我以後娶了你,會對你不好,你放心,我們成親後,一切都聽你的。當然除了我要做的那件事情除外,家裡都是你說了算。至於你擔心你的家人之類的,全部都接到京城去便可。要是你們不願意走,我們就在這裡居住,偶爾回去探親一次便可。”
寧珞沒想到這個人做事,想不出是一出,他不但將兩人婚後要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甚至還想到了她的家人,不像是心血來潮之說。可是他也太過熱情和莽撞了,寧珞不由十分的傷腦筋,忙拉著白海棠求救。“白小姐,他怎麼回事啊?該不會又得了什麼臆想症吧,這次我可以沒有辦法救他。”
白海棠看了白俊一眼,似乎也有幾分無奈,便道:“我去和他說兩句,你先等著我。”兩人見麵似乎說了幾句話,白俊竟然還偷空朝寧珞笑了笑。那一笑真的是顛倒眾生。等白海棠返回時,便見有下人給他搬來,鋪上軟墊的凳子,讓他好生坐著。
隻見他身邊那兩名小廝動作乾淨利索,做事十分麻利,十分井然有序。看那神色和穿著,衣服料子都是很昂貴的,寧珞估計他們不是一般的下人。
白麵白須,怎麼看都像是那個宮裡的太監之類的。一個年級稍長一些,另外一個長得分外俊俏,二十不到的樣子。
寧珞挺會看人的麵色的,這兩名小廝對白俊沒有大多的敬畏之心,倒像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而上次她看到的那兩名啞奴夫妻,她也沒有看到兩人露麵。照理說,他們是白俊的身邊貼身之人,應該形影不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