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王袍是準備回去的,沒想到天公不作美,然後便在這裡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天氣終於放晴,大家都覺得呼吸著小院裡的清新空氣,整個人也變得精神起來。王袍隨即便是和他們告彆準備回去了,走之前,寧薇問他知道該怎麼和劉小姐說。
王袍點頭說,知道了。
但寧薇還是不放心,便是準備和他一起去衙門了,他們準備讓給劉小姐還在衙門住兩日。
帶到這裡和他們一起住,她們會覺得心裡膈應,讓劉小姐跟王袍回家,那更是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繼續在衙門待著,但是這個理由卻不大好說。
“要不還是我和袍哥去吧,我和天則說一聲應該沒事的。”
“二姐和劉小姐見了麵,反而會尷尬。”
寧薇聽了不由酸酸的說道:“臭丫頭,你想去找孟大人就直說唄,偏生還要拿劉小姐做擋箭牌。要我說啊,將她安排在客棧就挺好的。”
沒想到這次寧薇腦子倒是開了竅,但很快又被寧珞否決了,她道:“我自有我的道理,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說完,寧珞便對王袍道:“袍哥我們這就走吧。”王袍這才依依不舍的和寧薇她們搞不了。
昨兒個看著厭煩,這會兒人都走出門了,還在遙遙相送,這啊就是女人。永遠都是嘴裡說一套,心裡想另外一套,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裡喜歡的緊。
去了衙門隻見門口站了一大片的人,問了才知道,原來今日孟大人在審案呢,竟然是審上次那個女人殺夫的案子。
“不是說沒有證據嗎,孟大人怎麼又重新審案了?”寧珞故意裝作路人,詢問站在門口的其他人。
“說是孟大人已經找到了確鑿的證據,已經將那個毒婦重新過堂提審了,若是此次再沒有結果,怕是這個案子就再也沒有翻案的機會了。”
寧珞聽了略微點了點頭,小不點的個子,在人群中顯得很不起眼,不過有人看到她一個小姑娘,賊費勁的往前擠著,便也給她讓路。
王袍緊跟著她,聽說孟大人審案心裡也很是好奇,為了不讓孟天則看到自己,兩人特意到靠旁邊點的位置站著,倒是可以將堂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孟天則著了一身青色虎彪官服,戴著官帽,坐在正堂之上,真的好一個俊朗的縣令大人。寧珞和王袍對看一眼,說道:“好大的官威。”
王袍則道:“阿珞你的眼光不錯,孟大人絕非池中之物。”
這個寧珞早就知道,隻是他不想上進而已,要是他想做官,怎會一直窩在青山鎮這個小地方呢。
“袍哥我看好你,以後你也會不錯的。”寧珞覺得王袍很有將軍之風,隻是缺少一個機會而已。
兩人互相捧了兩句,繼續看熱鬨,想看看孟天則等會要做什麼。
左右兩邊各立有樹“回避”和“肅靜”兩個牌儀,四名衙役手裡拿著殺威棒,麵容肅穆的站在那裡,目不斜視。堂中跪著一男一女,都頗為年輕。
“啪!”的一聲,隻見孟天則將驚堂木一拍,四名衙役頓時敲擊手裡的殺威棒,嘴裡唱到“威武!”
堂下兩人頓時挺直了背,低著頭恭敬的跪著。
孟天則又道:“堂下來者何人,報上姓名,因何事起爭執?”
跪地的兩人,紛紛自報姓名。一位便是有涉嫌謀殺親夫的張李氏,還有一人便是張屠夫的弟弟,張三。起因是張李氏說小叔子調戲自己,便是告上衙門,而孟天則早就聽到有人報告此事,正好他也正要人傳她過堂,便是一並將人叫來了。
“大人,民女狀告小叔張三,他見色起意,想要非禮與我。我手上的淤青指痕便是證據。”說完,張李氏將自己胳膊上的三隻烏青手指印露了出來,給眾人看。
老實說,這張李氏頗有幾分姿色,當她將手臂露出來時,皮膚白皙乾淨,哪有半點農家女子的樣子。不過那手指印倒也是真的。
“大人冤枉啊,小人平日裡可守本分,尊重她是我嫂嫂,從未對她做過半點逾越之事。昨兒個是我哥哥的五期,我想給哥哥和老娘燒點紙錢。
不想嫂嫂竟然十分熱情的灌我酒喝,然後一個身子站立不穩便是倒在我的懷裡,我還沒來得及推開她,隨即她哥哥便直接衝到屋子裡說我非禮她妹妹,二話不說,就打了小人。”張三說完,便是抬起臉,他臉上果然有幾處淤青,嘴角也紅腫不堪。
“那你說,你沒有掐她,為何她的胳膊上有手指印子。”孟天則問向張三,他覺得這個女人肯定有其他目的,不然不會現在才發作。然後冤枉張三。
“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還請大人明察為小的自證清白,另外”張三有些委屈的說道。
“張李氏你有何證據說明你手臂上的手指印就是張三弄的。還有那打人的漢子又是何人?”孟天則質問張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