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朝陽辦公室,宗向方和鄭朝陽並坐在長沙發上麵,看著鄭朝陽往自己的茶杯裡麵放茶葉。
宗向方的臉都皺了起來,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樣子,看來讓我參加任務的計劃沒有被通過啊,這可太正常了,要是通過了,倒是得懷疑一下領導是怎麼想的了?
你這不好意思,想補償一下,也沒必要這麼乾吧!再放我的茶杯都該滿了,雖然茶葉是好東西,現在世麵上比較稀奇,但是我三郎是喝不起茶葉嗎?
看著鄭朝陽沒有停手的意思,宗向方開口,再不阻止,就太浪費東西了。
“哎哎,行了行了。”
宗向方一邊說,鄭朝陽直接拿起罐子往茶杯裡倒,宗向方趕緊阻止,控住鄭朝陽的手,然後直接護住自己的茶杯,老子喝的是茶葉水,不是泡木耳。
鄭朝陽憤懣不平的說道:“老羅的,隨便喝。”但是,也把罐子放到了桌子上。
宗向方看了看烏漆嘛黑的茶杯:“這都快成粥了。”
然後品了一口,舌根發苦:“好家夥,這個釅那。”
鄭朝陽聽到,來勁了:“嫌釅,倒了,衝泡,這個,拿走。”
一邊說著一邊把茶葉罐放到了宗向方的前麵。五連絕世,把宗向方都給乾懵了。
媽的,拿領導的茶葉彌補自己說大話而丟掉的麵子,你可真是裡外裡不吃虧啊。你以為我是你啊,我今天特麼拿走領導的茶葉罐,明天就能去下麵報到。
你有沒有政治智慧?但是,沒辦法,戲還得陪他演下去。
宗向方拿起茶葉罐,打開蓋子,聞了聞,得出了結論:罐子不錯,還是個老物件,但是茶葉也是正經的高碎,就是保存的時間有點長,看這意思,三五年的老茶葉梆子了,聞起來,味道著實不太美好。
蓋好蓋子,把罐子放到桌上,問道:“怎麼著,晚上是一什麼行動?”
鄭朝陽捧著冒煙的茶杯,挺直腰板,然後又萎靡下去,然後歎了一口氣。
宗向方作為察言觀色滿級的選手,看著鄭朝陽欲言又止的樣子,立刻接話茬,遞過去台階:“歎什麼氣,說話呀!”
台階送到了腳底下,鄭朝陽也就順道下來了:“去禦香園,逮一特務。”
這下換到宗向方懵逼了,這任務都給我說了,保密性這麼差嗎?還是這是對我的偵查,看看我會不會泄露情報?
帶著疑惑問道:“那我做點什麼準備?具體乾點什麼?”
這下壓力再次來到鄭朝陽的身上,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說道:“你,你就,也不需要準備什麼。”
也不用準備,是該怎麼準備?晚上到地方了再分配任務嗎?具體內容都說了,在玩這花樣有什麼意思嗎?
宗向方更加不解了。
而鄭朝陽看到宗向方的表情,也知道他想多了,雖然還沒組織好詞語,但是還是磕磕絆絆的解釋起來。
“就是,計劃有變化。原先呢,大家都覺的說,這是一個夥大的事情,所以由我們局來負責,是吧?”
“但是,現在領導們又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那麼地夥大,
所以說可能讓底下的六分...五....四分局,就是六分局來負責一下。”
宗向方從這個夥大的事情沒有這麼夥大就已經品出來了,意思是自己能參加,但是負責打打雜,不涉及核心工作。
他還巴不得這麼乾呢,要是真進去,碰見桃園行動組的其他人可就糟糕了。
領導喚醒自己這枚冷棋的時候,自己沒有搭理他,按照家規,這可是要被處理的啊!所以不進去也挺好。
收拾好心情,裝出疑惑的表情:“就,就守外圍唄。”
鄭朝陽見到宗向方已經品出來自己想說的話了,扭頭和他對視一眼,然後立刻扭了回來,然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