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大奎子這個名字之後,林啟明朝著鄭朝陽眼神示意,讓他在確認一下,畢竟時間緊急,可沒時間犯錯。
鄭朝陽停頓了一下,回複了一聲:“嗯。”
而見到鄭朝陽回複的掌櫃的心裡也是微微一笑,做生意的最重要的就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是基本功,不然要是眼瞎得罪了什麼惹不起的人,那就等著關門吧!
正陽門那裡的裕豐樓,就因為掌櫃的不在,自家的倒黴孩子在店裡麵,肆意吵鬨,店裡麵的顧客讓他安靜,但是肆意妄為,畢竟是自己家的地盤,怕什麼?
然後在裡麵吃飯的四九城大名鼎鼎的糞霸於德順吃飯沒吃痛快,然後就讓整個裕豐樓都不痛快。
正陽門乃至這個東城區的糞車打那天起,都得從裕豐樓前麵路過,而裕豐樓的糞便也不再有人收拾。
短短一星期,就變得臭氣熏天,飯莊差點關門,老掌櫃的也是差點被起出好歹。
托人說情,在豐澤園辦了一桌,壓著孽子去道歉,才恢複原樣,但是自此生意口碑還是一落千丈。
苦苦支撐大半年之後,還是沒有任何起色,沒有辦法,隻能賣了辛辛苦苦打拚幾十年的基業,帶著一家老小回豫省老家去了。
走得時候,北平餐飲界的同僚都去送了,看著一年之前還意氣風發的老掌櫃,一年之後就鬢發皆白,所有人都心有餘悸。
自那之後,北平餐飲界的服務水平上升了一個等級,店大欺客的事情也是少有發生。
不過等到公私合營,那時候工人最光榮,大家都是平等的,到那時候,誰敢在飯館裡擺譜,那就可以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老大哥的鐵拳了。
大的飯莊酒館招收夥計第一件事就是看夠不夠機靈,彆到時候,活沒乾多少,事情惹了一堆。
剛剛林啟明和鄭朝陽聽到大奎子之後的反應,那可不像是遛鳥玩玉的紈絝子弟啊,那氣質,和平時來詢問情況的兔子黨軍管會的一模一樣。
甚至還更加鋒銳,而且看著旁邊多門一臉無奈的情況,這二位起碼也是個領導,這麼年輕,不是善茬啊!
而且為了個大奎子派出這麼個陣容,他這是犯了天條了嗎?大奎子,那就不要怪哥哥了,哥哥也是自保,你應該會理解哥哥的吧!
這次也算沒有任何猶豫,掌櫃的開口了:“當初來到時候啊,就說好了,五張過期的鴨票子兌兩隻烤鴨,再有多少都不算了。
大家都是場麵上的人,多少要講點信義不是。”
看著掌櫃的的諄諄教誨的樣子,林啟明仿佛從他身上看到了高中教導主任的身影,頓時覺得更生氣了。
多門則是檢索內存結束,搜索到了大奎子的相關信息,問道:“您說的奎子是,天橋撂跤馬五爺那大徒弟嗎?”
“嘿,要不是他,我能給他兌換作廢的鴨票子嗎,這是個吃生肉的。”掌櫃的說話的時候那表現的可謂是一個咬牙切齒啊。
“哦~”“哦~”“哦~”坐著的三個人同時哦了一聲,何著還是欺軟怕硬唄,害怕人家,所以就算是作廢的鴨票子也能對兌換鴨子。
和鷹醬耍賴皮,拒不兌付那,33萬億美金的外債一樣。
世界的本質就是誰的拳頭大聽誰的。
“吃生肉的就能換,我們這就不能,老板你這一點雙標啊!”林啟明盤著古玉,開口說道。
兵荒馬亂的你不開門,人家有票子,也會換不了,現在票過期了,你說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