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市警察局的眾人根本想不到,大廳裡兩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怎在商量著如何爆破警局。
“在警察局裡爆炸殺人,你覺得我,我們能逃的了嗎?”宗向方看完一圈,對著自己的上司發出來靈魂的一問。
鄭朝山倒是顯得波瀾不驚:“他要是認出我們,那就全完了。先乾掉他,或許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宗向方顯得分外為難,表情更是一言難儘,是你全完了,關我屁事呢?你們全都完犢子那才最好呢?這樣我就沒人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才是安全的。
但是他知道鄭朝山說出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自己暴露了,就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不過他還想最後的在掙紮一下:“萬林生的是.....”
不要這麼極端好不好,萬一瞎貓沒看見你殺萬鬼子,要是咱們動手,那不就虧了!
“記得按時用藥。”聞弦歌而知雅意,鄭朝山聽到宗向方提萬林生就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直接打斷,然後扭頭就準備離開。
老三還是心存僥幸啊,依舊試圖在國共兩黨裡麵反複橫跳,這是不是想的太美了一點?
宗向方一把拽住了鄭朝山的袖子,吞吞吐吐的說道:“鄭大夫,您到我辦公室坐會。我這一會都過來。
呃,頂頭左轉第一間。”
我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給你按炸藥,你倒是拍拍屁股準備溜走,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你給我留下吧你。
這些換到鄭朝山的臉色不好看,他沒想到自己這個老三已經和自己離心離德到這個地步,完完全全把自己放到了第一步,一點危險都不想冒,這是什麼意思,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好。”木這一張臉的鄭朝山在綜合利弊之後,選擇去宗向方的辦公室,雖然這樣做風險的確會大大增加,但是也方便萬一出現了意外自己去查缺補漏。
鄭朝山指了指臉前麵的辦公室大門,看向宗向方。
宗向方也是忙不迭的點點頭,:“唉,唉。”的回複道。
沒有辦法,身處兩方,但是都處於食物鏈最低端的宗向方隻能提溜著炸藥包,磨磨唧唧的朝著中院的審訊室走去。
來到中院的過道走廊外邊,一伸頭就可以看見審訊室門口站著的門衛,宗向方趕緊把那袋縮了回來,躲在牆壁外邊不斷的進行心理建設。
媽的,炸就炸了,炸完快點跑吧。
於是宗向方勇敢的把腦袋再次探了出來,然後緊靠這個牆壁的房子,多門推門而出。
再次把宗向方嚇得一激靈,趕忙把拿著炸藥的雙手放到後麵,叫住想要離開的多門。
“多爺,怎麼著,聽說逮一小偷啊?”
“可不麼,這不老郝跟那個朝陽正審著呢。”多爺也不在意,告訴他審訊室裡麵的信息。
“審他!”宗向方低沉個嗓子,笑著附和了一句。
多門也是笑著指著前麵,示意自己得走了,還有事情呢。
宗向方笑容勉強的點點頭,看著多門離開的方向,退縮之意再次占據上風,他扭過頭來,就準備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