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鄭朝陽和郝平川正在怒視著瞎貓,終日打雁,沒想到被一隻瞎貓抓瞎了眼。
費了這麼大功夫,鄭朝陽不甘心,嘗試著做最後的努力,企圖證明瞎貓不瞎。
“你還真是瞎貓啊,我估計五米開外,這人是男是女,你都分不清楚吧。”鄭朝陽收住火氣,坐在審訊桌後麵,語氣平淡的說道。
瞎貓當然不會承認,張口就開始狡辯:“那是沒帶眼鏡的時候,我那天戴著眼鏡呢。
蚊子公母我都分的清楚。”
瞎貓大言不慚的話,還是激起了鄭朝山的期頤,希望能從他身上得到點有用的情報。
“那你眼鏡呢?”鄭朝陽開口問道。
“你們找我的時候丟了。”言之鑿鑿,瞎貓煞有其事的說著,似乎覺得說服力不夠,都比劃上了。
鄭朝陽麵上看不出表情,繼續審訊:“成,說說,那天那人到底長什麼樣,多高?”
“比我高一點。”
“衣服什麼樣的?”
“短的,呢子,白色的。咱彆聊這個,長官,咱們先談談條件吧。”
聽到這裡,鄭朝陽放下了寫字的筆,他現在已經對這個不知死活的瞎貓喪失了耐心。
談條件,你也配,你特麼要不要聽聽你說些什麼,大晚上凶手穿著白色呢子去殺人,他是害怕彆人發現不了嗎?
走到門口的林啟明聽著瞎貓的話也是差點笑出聲來,這是什麼人才?
“謝衛氏呢,認罪態度好,主動還了贓物。
家裡麵呢,還有一五歲小孩,沒人管,我可以給她監外執行。
彆的,咱彆聊,成嗎?”鄭朝陽說著自己給出最好的條件,最後輕輕搖搖頭,希望瞎貓有點眼力見,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
“哦,那我就什麼都沒看見。”知道自己的情人沒有大礙,瞎貓咬緊牙關,吊兒郎當的說道。
而來到門口白玲聽到犯罪分子這麼肆無忌憚,最主要的還是,這貨隻是虛張聲勢,什麼都不知道,單純的浪費警力。
怒不可遏的白玲直接推門進去,大聲喝道:“你就是什麼都沒看見!”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坐在凳子上瞎貓一激靈,底氣不足的說道:“我,我看見了。”
鄭朝陽和郝平川的眼神也投到了白玲身上。
“這是什麼呀?”白玲舉著短了一條腿的眼鏡。
“這是什麼呀?”瞎貓眯著眼湊了上去,隻見這個女警官,手裡黑乎乎的一團,什麼也看不清楚。
白玲也不氣,把眼鏡朝著瞎貓的眼睛前方遞了過去:“這不是你的眼鏡嗎?”
眼前豁然清楚的瞎貓尷尬的把眼鏡接了過去,然後把瘸著右腿的眼鏡架到了鼻梁上。
張啟明和鄭朝陽,郝平川對視一眼,都是不約而同的撇著頭笑了起來。
“謝衛氏說了,在你外出偷盜竊之前,你的眼鏡讓他女兒踩壞了,後來一直東躲西藏的,也沒來得及配,但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他說你夜裡出去做活的時候,從來不戴眼鏡,因為怕眼鏡反光,被彆人發現。
都是提前摸清楚之前,才動手的。”
白玲不斷說著,郝平川和鄭朝陽的臉的越發難看,幾乎都擼起袖子來。
瞎貓眼看自己的老底都要被扒乾淨了,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收起來剛剛到牛氣哄哄,討好的說道:“長官,咱們還是重新談談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