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櫃台裡的服務員袁碩作為一名受過特工培訓的職業軍人。
敏銳的發覺對麵這個年輕人身上不對勁的地方，雖然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但是言談舉止間卻不顯輕浮，反而有點親和。
袁碩從他身上聞出了兔子黨的味道。
為了以防萬一，袁碩直接把左手的毛巾甩到內台桌麵上，蓋住了兩盒和齊啦啦一模一樣的火柴。
然後伸手接過了齊啦啦的火柴，仔細端詳了一下，然後抬頭笑著說道：“我們用的是金鼎，英國造的。
您這個呀，德國貨。”
然後輕輕的把火柴盒放到了桌台上。
齊啦啦沒有拿起自己的火柴，反而嬉皮笑臉的問道：“英國造的?給我開開眼唄。”
袁碩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一盒火柴放到旁邊，齊啦啦拿起兩盒火柴，仔細進行對比。
“先生要是喜歡，可以留著用。”為了早點打發齊啦啦，袁碩也是直接說道。
嘖嘖，也就是沒讓閻埠貴知道這裡有免費火柴，不然他能住到這裡，畢竟一盒火柴也要錢要票啊！何況這還是高級的外國貨。
白嫖誰不喜歡。
北平的貧困戶每個月都在街道取材料糊火柴盒，一個月辛苦點，也能掙點嚼穀，勉強夠養家糊口。
齊啦啦笑著把火柴揣到口袋裡，笑著道謝。
然後突然動作一頓，再是問道：“我還想打聽個事。”
整理酒水的袁碩扭過頭來，帶著和煦的笑意看著齊啦啦。
“先生，你說。”
“這個人，你見過嗎？”齊啦啦拿出一張黑白照片，上麵赫然就是宗向方。
袁碩也是彎下腰，看向了照片，待到看清楚照片上到人臉時，其瞳孔猛地一縮。
很明顯，袁碩是知道宗向方身份的，腦子裡飛速運轉，然後做出最合適的回答。
“不好意思，沒見過。”
齊啦啦見沒有收獲，把照片放到口袋，然後站了起來，袁碩為了不引懷疑，再次問道：“先生，您要點些什麼嗎？”
意思是你在我這打探消息，不點點東西，你好意思嗎？
齊啦啦也是講究人，比如雜貨鋪就要了盒火柴，但是這咖啡館，再次換顧這裡的裝潢，錢包實在是不支持。
“給我來壺高沫。”下單了，下了一個扯淡的單。
袁碩的臉也適時的黑了起來，要不是郎有情，妾有意，一個沒錢喝，一個沒準備留客，不然非得揍人，咖啡店裡點高沫，這不是砸窯子嗎?
“我們這是咖啡廳，沒有高沫。”
齊啦啦則是既要麵子，又要裡子，不是大爺不掏錢，是你們沒有，那就不怪我了啊。
“沒有啊，下次。”
打著哈哈，齊啦啦抄著兜掉頭就走。
齊啦啦剛出門，袁碩扔掉手裡的毛巾趴在窗戶上觀察。
喬杉立刻就從後麵鑽了出來，來到前台，說道：“跟著他。”
袁碩也不廢話，扭頭拿我衣架上到帽子，大衣，圍巾便出門了。
一路上跟著齊啦啦，袁碩也是十分小心，這小子動不動就蹲下係鞋帶，或者瞅瞅店鋪上到鋪裡，往後麵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