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
看著鄭朝陽把白玲扶起了靠著床頭就立刻扭頭去端自己給他做的罐燜牛肉,一邊踏著小碎步,嘴裡還一邊囉嗦著:“有好東西給你,哎呀,這個牛肉啊,我這輩子都沒......”
白玲一聲爆喝,嚇著捧著罐子的鄭朝陽一哆嗦,差點把罐子給砸了,隨後兩個人疑惑的看著她,發生了什麼事,你這麼大反應?
白玲也是覺得有點失態,於是找借口找補道:“醫生說她傷著腰,要忌葷冷辣,吃不了牛肉。”
理由很好,也是大夫的遺囑,但是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嗎?那可就不得而知嘍。
鄭朝陽疑惑得到了解答,把視線移到到了手上瓦罐裡的牛肉,然後在看看冼怡,沒有辦法,隻能把勺子放了回去。
勺子磕碰罐子發出來“當”的一聲,冼怡的蒼白的小臉顯得更是楚楚可憐。
白玲看著兩個人在這給自己演這個兄妹情深,沒有好氣的說道:“我給她做了奶油蘑菇湯。
你,吃你的,好吧。”
“哎。”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麵對氣勢逼人的白玲,鄭朝陽端著人家的飯碗,隻能輕輕的應了一聲。
白玲也不耽擱,直接扭頭來到茶幾前麵,打開掀開布包的蓋子,再次拿出了一塊疊好的毛巾,一個瓦罐,以及一個餐具盒。
然後不緊不慢的來到冼怡的病床前,把瓦罐和餐具盒放到床頭櫃上,然後攤開毛巾,墊在冼怡的領口的地方。
動作之輕柔和剛剛給鄭朝陽弄的時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其差距也就是剛剛所說的妙齡少女在巷子裡遇見凶惡大漢,以及文弱書生洞房花燭夜與小家碧玉耳鬢廝磨。
其中三味,各自品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把餐巾鋪好,白玲做到了床邊,掀開瓦罐的蓋子,一股撲鼻的奶香夾雜著蘑菇的鮮味散發到房間之中。
還沒有回到沙發上的鄭朝陽勾著自己的長脖想看看罐子裡麵食材的樣子,但是被扭過頭來的白玲直接一個死亡之瞪,逼了回去。
縮回脖子,露出訕訕的笑容,鄭朝陽拿著罐子回到沙發上坐好,開始了大快朵頤。
看到鄭朝陽如此失去,白玲滿意的笑了笑,然後看向冼怡,慢慢的攪動手裡的奶油蘑菇湯。
冼怡也是被白玲的霸氣側漏震懾到了,像一隻小白羊一樣,乖乖的躺在病床,白玲看一眼,她就賠一個笑臉,主打的就是柔弱不能自理。
白玲攪動了幾圈,使得溫度稍微下降,然後用勺子舀出一勺奶白色的湯汁,輕輕的喂到了冼怡的嘴裡。
早就饑腸轆轆的冼怡也顧不得矜持,麵對遞到麵前的勺子,直接仰頭就喝了進去。
然後砸吧砸吧嘴,對著前麵此時散發著慈母光輝的白玲,帶著甜甜的微笑,用著恢複了些許,再度變得圓潤起來的的嗓音說道:“嗯,白姐,真好喝。”
白玲也就像看自家女兒一樣,又舀起一勺湯喂了下去,然後身子輕輕前傾,雖然是無意之舉,但是兩座高聳是山峰還是給蒸著小籠包的冼怡帶來不小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