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的半山腰處,段飛鵬正在兢兢業業的進行監視任務,被連續的兩次內傷後,他養了這麼久才休養好,直到昨天他才接受到了鳳凰的指令,進行新的任務。
來到約定好的澡堂,段飛鵬帶著一套修腳工具四處打量,片刻之後就找到了正在看報紙的鄭朝山,把東西攤開放好,輕輕的說了聲修腳。
鄭朝山也拿起來報紙確認,確認是段飛鵬沒錯之後,也就把腳伸了出來,隨後段飛鵬捧著鄭朝山的腳就開始了動作,不得不佩服老祖宗的話,一法通則萬法通,段飛鵬的匕首玩的溜,以至於小小的修腳工具也是不在話下。
修剪指甲,用指甲剪將趾甲平著剪,挫推角質層,去死皮倒刺......
鄭朝山看著段飛鵬動作之間還有些滯漲的停頓,以他的醫學水準,不難知道這是身體上還有內傷的表現,有心想讓他在休息一下,但是這次上級的任務實在是有點不好辦,不得已還得讓他出馬。
想著昨天的遭遇,鄭朝山的眉宇之間蹙起了一抹疑雲,在大教堂接到魏檣的指傳達的任務後,鄭朝山就帶著古董登了多門的門,試探著情報。
站在院子裡,鄭朝山喊了兩聲:“多爺,多爺在麼?”
屋子裡的多門聞訊也是急忙推開的門簾,露頭看著鄭朝山,急忙出門打招呼:“鄭大夫,什麼事?”
鄭朝陽也是客氣,用帶著白手套的手拿著舉著盒子嗬嗬說道:“有件東西想讓您給斷斷,說是宮裡的。”
多門看了一下盒子,愣了一下,沒想到鄭朝山上門是這麼個意思,隨即不謙虛的說道:“喲,那你算是找人了,屋裡請。”
屋子裡,多門落座,在桌子上攤開白毛巾,等著鄭朝山的東西,鄭朝陽也是緩緩的打開盒子,從裡麵取出一個二十公分長琺琅小瓶遞了過去。
多門也是小心的接了過去,看著這個物件,看上轉了幾圈,咂吧一下嘴,給出了自己的看法:“您這個呀,不看真。”說完把東西遞了回去。
鄭朝山把花瓶捧在掌心,故作疑惑的啊了一聲,然後解釋說道:“不會吧,說是雨兒胡同秦格格府上的,乾隆辦千叟宴時用過的東西。”
聽著鄭朝山說著這東西的來曆,多門也起了懷疑,自己這是判斷出差了,急忙把毛巾攤在手上對著鄭朝山說道:“呦呦呦,你在讓我掌掌眼。”
鄭朝陽也不猶豫,又把東西地雷過去,這次多門也不再憑借第六感辦事,而是拿起了一邊的放大鏡開始仔細打量起來,然後還說著自己的看法:“這秦格格我可知道啊,老富貝勒的七姨太呀,富貝勒過世的時候,被大太太轟出去了,不過聽說啊,她出去之前,確實鬼到了不少東西。
這富貝勒呀,祖上在內務府乾過,管著禦膳房,這乾隆的千叟宴呐,一共辦過兩回,五十一回,七十一回,用的都是景德鎮官窯的禦製瓷。”
在多門一邊絮叨的時候,鄭朝山也退到的一邊的椅子上坐了起來,趁著中間的間隙,他也適時地奉承兩句:“您看這宮裡的掌故,還得您多爺來。”
是人就喜歡拍馬屁,隻是看拍馬屁的這個人的級彆怎麼樣,即使老狐狸如多門,被鄭朝山拍了兩下,也是忍不住想拿自己祖上吹吹:“我們家祖上也就是個遊擊將軍,打我爺爺那輩,就隻能乾巡警了,也就您鄭大夫還拿我當根蔥。”
“虎死不倒架,您輩分在這呢。”鄭朝山歪著頭說出了這麼一句,就是說到虎死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絲落寞,不知道是不是借話喻己。
多門沒有注意到這些,捧著瓶子站起身來說道:“這瓶子,確實是真的,確實是景德鎮乾隆官窯出來的東西,不過是不是千叟宴上用過的東西,那就由著他們家人自己說去吧。”
鄭朝山接過瓶子遲遲沒有說話,多門則是拿著茶杯來到了水壺前麵倒了杯熱水,但是倒完他又想到了什麼,說道:“這玩意應該是一對啊,那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