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現在沒有任何的深入調查,直接把您分析出來的方向拽到會上,您覺得合適嗎?”也是越說越有感覺,不願露怯的鄭朝陽繼續朝著白玲進攻。
站在兩排椅子中間的白玲微不可見的輕輕顫抖一下身軀,抿了抿嘴唇,抬頭啞著嗓子說道:“朝陽,我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會傷害到你,但我沒辦法,這是我的工作,我必須查下去。”
“麻煩問下您,您這工作打什麼時候開始的?”鄭朝陽直視白玲,看著她身上破碎的感覺,壓製住了心疼,繼續問道,“哦,你還找我專門聊過我哥,那麼早你就開始懷疑他了?怎麼不告訴我啊。”
禮堂外邊,林啟明拍了拍門口的大紅柱子,老時候的匠人還是很要求手藝的,實打實的榆木,這院子以前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員的宅子,依靠在柱子上,他忍不住歎息道,世間哪有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身為女人的白玲能清晰的感受鄭朝陽的那淡定的表情下波瀾起伏的情緒,她沒有對於鄭朝陽陰陽怪氣感到生氣,依舊是啞著嗓子,但是語氣卻堅定了一些:“因為你是他的親弟弟。”
“因為我是他親弟弟,所以我了解他,我知道他一定不是特務。”
“好,既然他不是特務,你就讓我查下去,讓我來排除他的嫌疑。”
“現在不是排不排除他嫌疑的問題,而是打根起你就不應該懷疑他的問題。”話音落下,鄭朝陽也稍微愣了一下,因為他也察覺到自己的話在無理攪三分,自己哥哥又不是天王老子,為什麼不能懷疑?
“我懷疑他自然有懷疑他的道理。”
“拿出你的道理來。”
情誼互相心知肚明的兩個人隻剩下最後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所以被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鄭朝陽朝著白玲開始怒吼,自大的他單反換另外一個人他也就不敢這麼囂張。
“我不能跟你說。”白玲忍住已經要掉淚的眼眶,就是不吐口,現場的鄭朝陽太不理智了,告訴他懷疑線索,他跑回去質疑鄭朝山,如果他真的是鳳凰,白玲有理由相信,以前的手尾他會掃的一乾二淨。
鄭朝陽愣住了:“為什麼?”他似乎是覺得仗著局長的喜愛,似乎在局裡他可以知道任何事,其實想想他不過也就是個組長,撐死是個副科,也就是剛建國初期,人手缺乏,互相認識,不想折騰,不然在警局這種半軍事化的地方,就他天天穿著個長皮靴,吊了郎當的樣子,真以為警察局沒有督查啊。
“你不覺得你應該避嫌嗎?”
白玲一句話把鄭朝陽心臟紮的穿透,談到這裡,鄭朝陽也忍受不了白玲那失望的眼神,“成,那您查吧,懷疑吧,隨便查,隨便懷疑。”
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門口走去,摸到門把的時候,又轉過身來說道:“我是他親弟弟,你要不要也懷疑懷疑我呀?麻煩查我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好歹我們是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