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花車遊行,正在屋子裡四處打量的林啟明聽到馬善生的話也是回過神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鄭朝山好像要搞什麼地火熔岩計劃吧,不行,這段時間得盯著他點,不能讓他搞出亂子。
“我們醫院也接到通知了,要參加遊行,那院裡的年輕人都開始練習花鼓了。”
“花鼓,這不太行吧,這蹦蹦跳跳有什麼意思,還得看我們,那幾十輛車,那一字排開,那得是什麼陣勢啊,就那氣勢,撲啦啦一字長蛇陣,金剛鐵甲,彩旗飄飄,端的是風雲際會,龍虎英豪啊。”
林啟明在旁邊聽得也是讚歎不已,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話還是有道理,和說書的住一塊,這口條都順溜不少,還有你不是三輪車工會的副會長嗎?和這鐵甲金剛有什麼關係?
但也許是林啟明把自己的存在感減到薄弱,鄭朝山也因為心煩意亂導致語言也有所出格:“熱鬨是挺熱鬨的,其實這樣也挺耽誤工作。”
“這您就不政治了吧。”馬善生瞅著學識淵博的鄭朝山,嘴角得意的說道,“這叫什麼,這叫亮範兒,北平城不是有好些個光頭黨特務嗎?那一個個,灰溜溜如喪家之犬,惶惶然如漏網之魚咱們就讓他看看咱這新世界,嘿,孫子,麻溜的趕緊投降,否則。”
你這麼會說不要命了,沒看著鄭朝山已經都開始皮笑肉不笑了嗎?“彆否則,馬善生同誌,職位不同,這是思考的方案也是不同,鄭大哥那可是大夫,他歇一天可能就是幾條人命,不能統一而論的。”
聽著林啟明的解釋,馬善生的臉色紅了一下,自己以為人家是確實政治覺悟,但是沒想到人家是為了治病救人,“不好意思啊,鄭大夫,我這,這......”
“彆這了,吃飯了,三哥,林同誌,還是留下來嘗嘗我的打鹵麵吧。”秦招娣端著一摞碗筷來到了屋子裡,對著馬善生和林啟明說道。
隻想趕緊離開的馬善生急忙說道:“還是下次,還是下次。”
一旁的林啟明也是急忙擺手,不好意思今天爺們回去涮羊肉,這打鹵麵可下次吧,“我也的回去,這兩天爬山爬的快累死,這些特務是真的該死啊,國家安定不好嗎?非得攪得大家都雞犬不寧,我的回去歇歇。”
話音落下,出門去廚房端東西的尚春芝頓了頓腳步然後故作無事的朝著廚房走去,鄭朝山就厲害,沒有一點遲疑的拿著寫好的條幅走了過來,遞給了馬善生,:“拿著,還沒太乾透,上麵在晾一晾。”
“就您這兩筆字,擱以前,也是翰林院的編修啊。”
聽著馬善生的奉承,鄭朝山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行了。”
“馬同誌,我發現你沒少在張超同誌身上偷師啊,你這話說的真是漂亮。”林啟明也是調侃道。
“哈哈,我學的會說貫口,但是超兒可拉不了車啊。”馬善生得意的說道,“謝謝鄭大夫了,那我先走了。”
“鄭大哥,我也告辭了,回去睡覺。”
“那我就不留你們了,有時間都來家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