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的心臟一抽,不過還是強打起精神看著鄭朝陽,“鄭朝陽,你是老黨員了,你應該知道,組織對你的調查也是考驗。”
“我隨時願意接受組織的調查和考驗,”鄭朝陽接過話茬,抿了抿嘴唇,“但不是這種,這擺明了就是誣陷,我心裡這坎過不去。”
“革命就是要過山過坎。”
“沒聽說過革命要過被誣陷的坎,你們家定的啊!”鄭朝陽情緒沒控製好,吼了一嗓子,然後說出來跟狠心的話,“真讓我說中了,果然,查完我哥就查我,你不地道,咱不說好了嗎?查我之前,您跟我言語一聲啊。”
白玲沒有說話,隻是用帶著讓人憐惜的眼神的眼睛看著鄭朝陽,使得他不自然瞥過了頭,不過他沒有服輸,繼續發泄心中的狂躁,“打過仗嗎?上過戰場嗎?你知道我們戰場最依靠的人是什麼嗎?
自己的兄弟和戰友,因為我隻管往前衝,我都背後都交給他們,也就是我把我的命交給他們。”
忍受著鄭朝陽指桑罵槐的言語,白玲依舊在忍耐,不過換來的鄭朝陽更過分的話,“但是你知道在戰場上最怕的幾種人是什麼嗎?是逃兵,但是比逃兵還可怕的是在你背後放冷槍的人。”
鄭朝山的綠茶言語還是有用的,不然鄭朝陽就是在狂躁也不會說出這麼狠的話,突然有點心疼白玲,還好我家的琳琳,真真,茹茹都是善解人意的女孩,不會cup我。
白玲張了張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語氣傷感的問道:“你覺得是我在後麵放冷槍?”
“您把一個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全心全意一心撲在革命上滿心赤誠的同誌,放在這個破屋子裡邊關著,你覺得你是什麼?你覺得你不是放冷槍的人是嗎?”鄭朝陽傷人的話越說越順口,根本不在乎事後火葬場的事情,“白玲,從今以後,你不是我的同誌,我羞於叫你同誌這兩個字。
白玲,如果有一天我能從這屋出去,如果我還能看著你,如果我有幸還能跟您在一個單位共事,您一定是我需要放著的人。”
鄭朝陽這同誌有點不成熟呀,兔子黨裡麵哪能隨隨便便就把這些話掛在嘴邊,同誌這兩個字,是說能放棄就放棄的嗎?
白玲眼眸裡的淚光也終於滑落了下來,她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扭頭就朝著門口走去,嚇得林啟明一激靈,臥槽,這節奏有點快啊。
當他正準備逃走的時,扭動的門把手停了下來,站在了門口,緩了一下,她也給鄭朝陽來了個大招,不就是讓紮心嗎?不就是讓對麵愧疚嗎?來啊,誰怕誰?
“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都說我是私生子。”
一句話直接炸的在窗戶旁邊的鄭朝陽抬起了腦袋,眼神裡帶著不可置信,平日裡高傲清冷,知識淵博的白玲是個私生子,這可不是後世四川,私生子都能分家產,這個時代私生子那可是沒人權的。
“就因為我媽媽,在老爺的廠裡做工,他們就說我是老爺的孩子,”白玲說著眼淚不斷的滑下,語氣也愈發哽咽,“他們說我媽媽,不要臉,說她很臟,後來有一天,媽媽給我做了魚,給我穿了新衣裳,給我紮了兩個小辮。
我覺得那天就像是過年一樣,媽媽說,她出去有一點事,一會兒就回來,可是她再也沒有回來過,她投江自殺了,那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魚。”
說完,白玲再度扭過頭去,和站在窗戶邊的插著兜的鄭朝陽,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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