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陳教授啊~”秋香夾著嗓子緩緩的走到陳澤儒的身邊,上下打量著他,哎呦一聲,媚笑說道:“這麼大歲數,你這身子骨成嗎?大白天的叫牌子,您啊,還真是老當益壯。”
說著,還用提著的皮包拍了拍他,主打的就是一個關切,心裡甚至想著,看來今天的這份錢好掙嘍~
花魁揮起的手絹拂過陳澤儒的老臉,帶起的一陣陣的詫異,眼鏡劃拉到鼻頭,嘴巴長得老大,不可置信的問道:“叫什麼牌子呀?請問您是誰呀,您是哪兒的?”
“我,秋香啊!石碑胡同禦香園的。”秋香攏了攏石德祿同款的時興爆炸頭,說出來了自己的來處。
“石碑胡同?”陳澤儒品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臉刷的就白了,震驚的喊道,“那不就是八大胡同嗎?”
“您呀,真是門清啊!”這老東西還真是膽子大,青天白日的就這麼喊出來了,怪不得都說老不羞,老不羞,今天算是見識了,回去要給姐妹們說說。
“唉!”思量著怎麼讓陳澤儒身敗名裂的秋香看見了站在一旁亭亭玉立的白玲,妒忌之心瞬起,“這是你小的啊,模樣還挺俊的。”
白玲倒是沒有發飆,對於這種女人她向來都是滿滿的不屑,但是林啟明卻不能當透明人,“秋香,上次我在局裡和你說的話,你都當作是放屁嗎?要不我在去找金圍脖談談?”
“喲,這不是林警官嗎?”秋香也終於看見了矗立的林啟明,瞳孔猛然一縮,真要是因為自己在把金圍脖抓進去,她可就真沒活路了,不過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她急忙辯解道,“我是被陳教授叫過來的,這您也管。”
壓力此時都來到了陳澤儒的身上,林啟明的戲謔,白玲的鄙夷都是不斷刺激他的血管,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吼道:“簡直是豈有此理,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老夫清白一生,斷不做這種苟且之事,出去,你給我出去!”
看到鄭朝陽和白玲沒出聲阻止,甚至還一副看戲的模樣,人堆裡摸爬滾打的秋香就知道,這個老東西是得罪他們,於是她更有底氣了,而且老娘出來是掙錢的,不是喝西北風的。
“出去?行啊,先把賬給我結了!”
“豈有此理,我沒叫你,何談結賬二字。”好家夥,我就知道這老東西一副腎虛模樣,肯定不老實,這不規矩還是目標的嘛,可憐林啟明這麼大小夥子都不知道原來八大胡同還能叫人上門服務。
“沒叫?”秋香感覺陳澤儒是因為有人在,不好意思乾事,所以想要抵賴,但是她不怕,有的是證據,他翻開皮包,取出一張派票按到了桌子上。
“那這什麼呀?彆說我秋香不識字啊,那上麵,可有您老的簽名呢。”
陳澤儒拿起派票放到眼睛仔細的查看,甚至都快趴了上去,“唉,這還真是我的簽名啊,這從何而來呀,這這這。”
“這這這,這什麼樣!”秋香也顧不得林啟明了,叉起腰就開罵,“跟我著吊膀子,完了還不認賬。”
“你,你......"
“我怎麼了?”
“你你,我~”陳澤儒被秋香氣得不輕,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