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亮,林啟明收拾整齊就馬不停蹄的就警察局請了假,然後帶著買的早餐就往回趕,終於在老婆,妹妹起床之前把東西送上了餐桌,真不容易啊,等著,老子非得在家按個電話不行,這請個假都得折騰十裡地,誰受得了。
不過相比於林啟明苦楚,剛下火車的多門和齊啦啦更是一臉苦楚,因為昨天檔案室毫無所獲,兩人直接被郝平川連夜攆到張家口逮捕路路通。
剛下車,穿著羊毛大褂,帶著回族小黑帽的多門捂著老腰,我這是得罪哪路神仙了,要受這份罪啊,實在不行,過段時間,退休算求,在這麼折騰下去,老骨頭都要散架。
但是最讓他絕望的是,去了當地派出所得知,路路通又返回了北平,主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使得兩人又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到了林啟明三人都準備去吃午飯的時候,多門,齊啦啦兩人正跟路路通的鄰居掃聽情況,穿著藍棉襖的女人從門前探出半個身子,指著路路通的老宅,“就那家,今兒早上剛回來的,我看的真真的。”
不愧是好管閒事的中國人,女人在得知齊啦啦兩人身份後臉上表現的義憤填膺藏都藏不住,讓齊啦啦急忙說道:“您先回去,彆露相啊!”
“我明白,對敵鬥爭,也要保護自己。”說完,帶路的女人轉身回到了院子,關上的門。
好家夥,你這思想覺悟可以啊,現在不是在評選管事人的時候,我給你搞個一大娘當當。
多門皺著眉瞅了瞅路路通的宅子,一仰脖子,齊啦啦抄兜,吊了郎當的走了過去,那架勢和個二流子沒有二樣。
走到門口,剛好從裡麵走出一個背著包袱,帶著眼鏡有點書生氣息,麵容白淨的男人,多門喊住他,問道:“麻煩問您一下,電車廠的路路通是住這兒嗎?”
男人略微一愣神,然後笑容真摯的說道:“啊,路路通啊,在後院,東廂房左邊那個門。”
感覺到一點奇怪的多門,但折騰了一夜腦子有點沒轉過來,低頭看了看男人的三接頭皮鞋,對著他點了點,說了聲謝了。
“嗬嗬,不客氣!”說完兩人轉身,一個朝裡,一個朝外,各不耽誤。
不過埋頭前進的多門看著男人從院裡走出了在沙地上留下的那熟悉的腳印,好嘛,差點陰溝裡翻船,“站住!”
男人就如同被試了定身法一般,頓住了腳步,然後臉上的笑容也直接收斂回去。
多門偏轉腦袋,冷冽的目光盯著男人,“路路通?”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不容置疑。
心中有鬼的路路通直接臉色大變,朝著前麵就是馬不停蹄的開始奔跑。
“就這小子!站住!”
“公安,站住!”
兩波人陷入了你追我趕的日常俗套警匪操作,路路通仗著熟悉地形,鑽來鑽去,雖然穿著皮鞋,但就是滑不溜秋,而且齊啦啦則是年輕靈活,緊追不放,可憐多門一把老骨頭還得跟著搞長跑。
但是轉機馬上就出現了,路過一處小巷子的時候,對麵牆角路過帶著一個警察巡邏的代數理,齊啦啦趕忙喊道:“眼鏡,快抓住那個眼鏡。”
正在交代工作的代數理一愣,然後立刻擺出老鷹捉小雞的雞媽媽的防禦姿勢堵住巷口,準備攔住路路通。
但是可惜的是,噸位上,路路通略勝一籌,在加上衝擊力,直接把抱著他腰的代數理甩到一邊,就連他的黑色眼鏡腿都在掙紮中踩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