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林啟明一家三口吃著涮肉的時候,鄭朝陽也沒閒著,正在警察局裡搞著裝修。
喘著粗氣,鄭朝陽從辦公樓裡搬出了一個辦公桌,一個大黑板放在了原來的健身區,吸引足了院裡所有人的目光。
趴在二樓的白玲也是無奈的看著這個特立獨行的男人,說什麼嫌疑人的身份不能進大樓辦公,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她現在已經想到了等還他清白之後,他會得理不饒人到什麼地步。
“留神台階啊。”眾人看著西洋景的時候,警察大門口,宗向方帶著人一個穿著藍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好嘞。”二人目不斜視的徑直朝著辦公樓走去,以至於沒有看著在角落裡整理辦公桌的鄭朝陽。
不過帶頭的宗向方走到院子中間,就被二樓的白玲喊住了,“老宗。”
“啊?”宗向方抬頭看向白玲,目光有些疑惑,這白組長平常忙的腳打後腦勺,今天怎麼有功夫趴在欄杆上曬太陽?邪門了不是,還有,這四周怎麼這麼多人,這是看什麼呢?
緊接著白玲伸手朝著鄭朝陽的方向指了指,宗向方扭頭看去,也是無語,在看白玲,張口比了個嘴型,這位爺又怎麼了?白玲攤手,聳肩,無可奈何,
沒有辦法,宗向方帶著中年男人朝著鄭朝陽走去,“怎麼把攤兒支這了,您不冷啊!”
“我現在渾身都是汗,滿心都是火,這好這清淨,便於我思考。”彎腰把一摞文件夾哢嚓放在辦公桌上,鄭朝陽抬頭,看著中年人問道,“這位是?”
“額,這,這是你要找的市政的同誌,”宗向方對於鄭朝陽的任性心裡也是嗤之以鼻,這麼大了,辦事還不成熟,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連忙介紹起中年男人。
“哦,哎呦,您好,您好,您好。”鄭朝陽放下手裡的文件,趕忙伸出手。
市政人員和鄭朝陽握手之後,把手裡帶著的一卷地圖攤開在辦公桌上,“這地圖,我給帶過來。”
“哎呦,好。”鄭朝陽趕緊拿出旁邊筆筒裡的鉛筆打量起地圖。
“市政同誌說啊,北平的地下排水係統,非常複雜,有很多都是從明河改的暗河,改完之後呢,有的是做了馬路,還有胡同比如張自忠路啊,趙登禹路啊,原來這都是河道。”
聽著宗向方的解釋,鄭朝陽表示也算是見識,何況北平的道路建設還有這麼一茬。
“還有一部分,就是成了住家了。”宗向方指了指其中的一部分,不經意間點的就是南鑼鼓巷鄭朝陽家裡的那片地方。
“這個圖我這個,這著實看不懂啊,”鄭朝陽聽完麵色上帶著些許的尷尬,不過還是有一說一的問道,“我,我先問一最簡單的,這,這大黑塊都是什麼呀?”
“這些啊,這些都是腳盆雞在的時候啊,修的防空洞,他們投降以後,我們專門做過調查,就把這些防空洞全標注在這張圖上了。”
聽到男人的解釋,鄭朝陽靈光一現,指著地圖上的黑塊問道:“您說這些防空洞,有和地下室道相連著的可能嗎?”
“這個倒沒可能,不過有一些老百姓自己挖的,比較零散的,那個倒有可能。”
聽著解釋,鄭朝陽陷入了沉默,那老百姓可不管什麼工程技術,為了活命那就是一個字,挖!但是他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這圖上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