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前的夜裡,段飛鵬通知的金三剛剛從一家大戶家裡出來,提溜著包袱,心裡忍不住歎息,雖然知道,有錢的全跑了,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棗,但是你住著三進的大院子,但是家裡翻不出來兩間值錢的東西,這也太下頭了吧。
正當他回頭看看有沒有動靜,準備去黑市銷贓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句“金三,”直接把他嚇得三魂沒了氣魄。
一轉身隻看見一旁的台階上,一身黑色帝國打扮的段飛鵬正在玩著刀子。
“段二爺,您老嚇我一大跳。”見到不是鷹爪子,金三鬆了一口,趕忙和前輩的打招呼,隻是言語之中沒有多少恭敬。
“膽這麼小啊!我這裡有個事情需要你去辦。”段飛鵬的語氣雖然嫌棄,但是眼神裡卻透露了一絲滿意,膽子小好,這世道隻有膽小的人才能活下去,而且就算被抓了因為膽小也不敢把我供出去。
“就這樣,我拿了段飛鵬的兩根金條,把他給我的那籃子毒燒餅賣給了張彩蓮。”審訊室裡金三從頭到尾,完完本本的把事情交代了清楚。
”鄭朝陽拿著筆輕叩桌麵,看著金三,開口問道:“你給我們說一說,馬國興一家是怎麼死的?
“那是段二爺想找馬國興幫忙。”金三臉上滿是不耐煩,我都撂了,該槍斃槍斃,該關監獄關監獄,磨嘰什麼?
“幫什麼忙?”鄭朝陽看了看旁邊老神自在的林啟明,心裡也忍住不歎氣,不服不行啊,人家雖然回去睡覺,但是第二天就能猜出馬國興被害的原因,自己一行人雖然在加班,但是不能說毫無所獲吧,也能說浪費時間。
“那倒沒說,就說想找馬國興幫我們乾點事,給三條大黃魚呢!!!”提起大黃魚,金三小眼珠子瞪得溜圓,似乎很不理解他為什麼不敢,要知道他接的最大的活也就三條小黃魚,這要是他接了,以後江湖上就該叫他金大胖了。
“可馬國興這老小子吧,興許是這日子過順當了,他不樂意乾,那段二爺就說了,那這種就不能留活口,讓我在醬肉燒餅裡邊下毒,把他們一家人都毒死,可誰承想他們老婆孩子沒吃就回娘家了,就把馬國興一人毒死了。
嗬,這段二爺就親自動手,想把他老婆孩子全殺了,這不功虧一簣,被你們把孩子就下來了。”
伸手按住即將暴怒的郝平川,鄭朝陽對於這種無視生命的飛賊,臉色也了陰沉下去,“我沒明白啊,就是如果是擔心泄密的話,把馬國興一人殺了不就完了,我們是費那麼大的勁,二遍行凶,非得把這一家子弄死,甚至孩子都不打算放過?”
“那我就不知道了。”靠著手銬的金三一攤手,表示無可奉告。
“嗯?”
讀鼻音才領導興致,是職場人必備的技能之一,感受到對麵滿滿的威脅,金三趕忙歪頭思考了起來,然後又迅速的把段飛鵬賣了一遍:“我是真不知道啊,興許這馬國興是個嘛重要人物唄,不過我好像聽段二爺嘮過一句,這熔岩計劃不能毀在這種人手裡。”
不過即使在賣段飛鵬的時候,他稱呼的還是段二爺,他真的,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