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咳咳咳!”
麵對油鹽不進的楊藝,楊夫人一著急又是一陣咳嗽,
“那東西,你就交給他不成嗎?”
屋內陷入了沉寂。
“該給他的時候,我會給他的。”
楊藝看著夫人擔憂的神情,麵色掛著一絲輕鬆的微笑,
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握住了她的手,拍了拍,
“等你病好了,咱們就走,不在這呆了。”
“等我病好了?”
楊夫人的語氣帶著一絲空落與孤寂,
楊藝不忍的轉過了視線,忍著眼眶裡的淚花,
描繪著未來的畫麵。
“對,我都想了,南邊也快打平了,
到處都是兔子黨的天下了,他們的人越來越少,
咱們走,他們找不著咱們。”
“你是醫生,我是護士,我的病,我自己還不知道嗎?”
楊夫人的話打碎了楊藝的幻想,穩住顫巍的右手,
伸到前麵抹掉了夫人滑落的淚珠,
低頭默默了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
“彆胡思亂想,我去做飯。”
看著離去的楊藝,淚珠從楊夫人的眼睛不斷滑落,
對於自己生死她已經有所預料,但是她現在最擔憂的是,
楊藝在自己死後會做出什麼傻事。
都是冤孽!
……
“造孽啊!”
吃完午飯,林啟明到鄭朝陽辦公室討論魏檣的案情,
順帶處理一下工作,但是剛看了第一份局裡通報下來的文件,
他就忍不住罵了一聲,
“怎麼回事?”
處理著案子的鄭朝陽被嚇了一激靈,差點把筆尖按折了。
“看看吧,西城區六名警察下班喝酒,其中一個留用警老油條攛掇去八大胡同,
因為都是小年輕,好奇,就跟著去了,
結果恰好碰巧碰到社會部抓特務,其中一個26歲的年輕警察,因為慌亂跌落樓下,
腦袋碰到石頭上,當場死亡。
打鬼子沒事,打光頭也扛過來了,竟然摔死在妓院樓下。
恥辱啊!”
鄭朝陽放下手裡的文件,也是沉默了片刻,
開口問道:“事後怎麼處理?”
“還怎麼處理,該槍斃的槍斃,該蹲監獄蹲監獄,該免職的免職,該處分的處分
對了,老鄭,彆和老郝說這個事,
他本來就看留用警不順眼,要是知道這件事,還得鬨出幺蛾子。”
鄭朝陽點了點頭,就準備把文件收起來,反正是內部通報處理的警示性文件,不算重要。
“找到了。”
說曹操,曹操到,文件還沒收起來,郝平川墊著一份地圖就急匆匆的竄了進來。
鄭朝陽一驚,然後麵不改色的問道:“什麼找到了?”
然後馬不停蹄的把手裡的文件塞進抽屜。
“唉,你不是讓我查每個月十二號,魏檣固定會去哪兒嗎?”
“呦嗬,老郝,工作效率不低嘛!”
林啟明看著地圖上麵的紅圈以及旁邊的建築名字,眼神閃過一絲恍然,
竟然把老東西的秘密基地給忘記了。
鄭朝陽聽到這裡也是迅速調整狀態,看著地圖問道:“哪啊?”
郝平川扣了扣地圖上的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