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把不屑表現在臉上,榮毅仁淡淡的問道:“不知道,趙老板跟共產黨怎麼合作啊?”
趙豐年有點沉浸在自我世界裡,身價的急速飆升使得他有的飄飄然,麵對榮毅仁的客氣,他當做了退讓,越是也翹起來二郎腿,
信心滿滿的說道:“共產黨沒有飛機,沒有船,沒有美元,沒有黃金。
他們搞革命,打仗是內行,可是商業金融我們是內行啊!他們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
他們缺的,我們都有,都能搞定,都能實現,隻要我們能出得起價錢。”
“不對!”榮毅仁出聲反駁,“共產黨進了上海,就給百姓帶來了物資,就幫我們做實業的開工,
他們絕不會想國民黨那樣,把大商家趕走,把金庫搬空,把工廠拆遷,把機器砸毀,把一切搞得都很緊缺!
而趙老板你呢,你又做了些什麼?”
“嗯哼哈哈哈~”
俗話說得好,錢如果沒了,可以再賺;良心如果沒了,那就可以賺更多!
榮毅仁的責問對於趙豐年黑心腸的家夥來講,是沒有絲毫殺傷力的,反而引起了他的譏笑。
“哎呀,真沒想到榮少爺還是三民主義的信徒,如此注重名聲。”
“趙老板想怎麼跟共產黨談生意是你的事,你今天來找我,是想談什麼?”
榮毅仁也不想在和趙豐年虛與委蛇,有那時間還不如去喝老婆燉的銀耳羹。
被落了麵子的趙豐年也是唾麵自乾,
“榮少爺識時務,我就明人不做暗事,我今天來了,是為你解決問題呢,隻要你在什麼簽個字,我借給你銀元,你的資金問題就解決了!”
隻打榮毅仁出生在上海灘,第一次被人誇讚識時務,他也是差大被氣笑,他在十裡洋場當紈絝的時候,趙豐年這種東西給他擦鞋都覺得磕磣.
撇都沒撇桌上的承諾書,直接反手蓋上,榮毅仁麵容冷峻下來,榮氏培養的三代繼承人拿出了自己的氣勢,
伸出食指淡淡的指著趙豐年,
“我聽說向趙老板借錢要有一個條件,就是承諾不在使用人民幣,我覺得我應該也不能例外吧!”
“榮少爺,我今天來找你,並不是缺你一個同盟。”
世界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但是蠢貨卻各有各不同,有些家夥的眼睛那這是用來出氣,麵對即將爆發的榮毅仁,趙豐年選擇繼續蹬鼻子上臉,
“而是因為你是親共商人的頭頭,隻要你答應入局,絕不會再有其他人反對,這樣的話,整個上海灘的經濟大權就徹底地攥在我們手裡,
我們合作,把上海金融這塊蛋糕,做的更大,不好嗎?”
“我們?”榮毅仁語氣輕輕,然後自己爆發出身,伸手指著趙豐年怒喝,“是你們證券大樓那些投機商吧!
你們通過操控金銀和外彙,提高銀元的價格,吸乾老百姓的血汗錢。
你們輕輕鬆鬆打幾個電話,我們做實業的辛辛苦苦多少年都趕不上,現在上海解放了,老百姓剛過上幾天好日子,上海的經濟剛剛得到了緩和,
你們還想故技重施!”
憤怒的榮毅仁站起身一巴掌拍在了茶幾上,震的茶杯碰撞,茶水濺出。
不過到底是背後有人,趙豐年也是不虛,站起身來,目光譏諷,
“榮毅仁,我今天來不是聽你上課,我告訴你,這次交鋒,共產黨輸定了!這個字你簽不簽,結果都一樣!”
“毅仁,你沒事吧!”
楊鑒清能成為榮毅仁的未婚妻身份自然也不覺得,作為上海名媛,其父也是赫赫有名的大資本家,如今被這麼個投機商人折辱,對於自己高傲的未婚夫是莫得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