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彆搶了,聽我說…”
…
“嘭!”
猛地掛斷電話,司徒曉站在原地目光陰沉,語氣狠辣,
“敢煽動打砸我的店,我到底要看看,是那個小赤佬不想活了!”
陸秉良也是心驚肉跳,現在的上海灘可不是以前,五十塊大洋就能讓小赤佬去黃浦江喂魚,如今搞事情,容易被共產黨搞啊。
“哎呀,這都是小事情,消消氣,啊!
現在關鍵是國營公司的糧食,大量進駐市場,我們怕是沒得玩嘍。”
“好啊,讓他們都來!”原本坐到沙發上的司徒曉一聽,茶杯直接一蓋,怒氣再度噴發,
“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少東西!”
“不可小覷啊,畢竟是市政府,又有北平支持,我們這一點力量,無異於以卵擊石呀!”
“哼,當初光頭都管不了上海的市場,共產黨憑什麼?!全國調物資,隻能讓全國囤物資的買賣水漲船高,
這海路封了,也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投機投機,就是要抓住合適的機會!”
似乎說的儘興,司徒曉聲音都洪亮了起來,連一旁的陸秉良都若有所思起來,
“這次我們非但不拋,還得在南北兩市在進一批貨,麵粉一千袋,三千匹棉紗。”
“那棉紗用途怎麼寫?共產黨是要查賬的。”
猶豫了一下,司徒曉不得不吐出點東西,“用全新紗廠的名義。”
陸秉良一愣,他沒想到全新紗廠和司徒曉還有聯係,靈機一動,他繼續問道:“那煤呢?”
“煤也早就轉運進全新紗廠的倉庫了。”
似是察覺到陸秉良的遲疑,司徒曉想了想,伸手拿過了一旁的皮包,拿出一遝外國銀行的兌換憑證,
果然,陸秉良放棄了思考,全部的注意放在了司徒曉手裡的兌換憑證上,片刻後,司徒曉把其中的一部分遞給了他,
“這是你的一部分利潤。”
陸秉良查看,和業銀行的支票,但上邊數目不一,銀元三百元,一百四十元,一百元…
一共十張,銀元數目達到了2340元。
他忍不住一笑,對走到自己旁邊的司徒曉說道:“司徒,你到底跟多少人合作?”
“哈,多個朋友就多條路,來日方長,陸老板,到時候慢慢介紹給你。”
看著胳膊上的大手,陸秉良也笑了,
“好!彆站著了,坐!”
…
“誰讓你站起來了,蹲好!”
糧店門口,方嘉禾抄兜在一群人前來回踱步,看見想要起身的陸士琪,就是一聲厲喝。
陸士琪不服,抬頭看著人模狗樣的方嘉禾問道:“為什麼抓我們?”
“你說為什麼?”
“就是買個米!”
“你說買米,買成這樣,你們一個個買成這樣,你說買米?你們這是在搶米。”
方嘉禾指著一圈人,挨個訓斥,那居高臨下的模樣直接使得眾人怒目而視。
而陸士琪自然也不慣著他,
“你講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