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與財經會議上的歡樂不同，正在開的會議使得幾人眉頭緊蹙。
早上，林啟明剛剛抵達了辦公室，就被陳市長一腳踢了過來，解決程雲主任專列信息泄露的問題。
此時坐在位置上的林啟明那不清楚，絕對是昨晚自己讓陳夫人給市長做憶苦思甜飯惹著了他，所以才這麼折騰他。
“我們分析啊，如果不是北平方麵走漏的信息，應該就是潛伏的特務，舊政府的工作人員，這保密局最喜歡在各部門安插人，
田副局長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李世英看著潘漢年，闡述著他的看法，林啟明並未吭聲，若有所思。
“李局長分析的對，雖然很多同誌都知道程雲同誌要來，但是具體的時間和專列的信息，基本上隻有秘書處和財經組的幾位同誌知道，
那我們排除掉在革命隊伍中的老同誌……”
“等等！”林啟明打了個岔，“秘書處的人大都是陳市長的軍事參謀專業，事發後，我都仔細排除過了，嫌疑基本能清除，
這個程主任的行程不是絕密嗎？為什麼財經組也有人知道？”
“這沒什麼稀奇，畢竟是上級組織，打聽一下並不稀奇。”
聽著潘漢年的解釋，林啟明了然了，他原本查探的時候下意識把財經組給略了過去，現在看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到有個目標。”
“說。”
“前任市長趙祖康的秘書方嘉禾，在趙祖康的介紹下，進入財經組工作，但我總感覺他不對勁，也派人調查跟蹤過他，
但身份履曆都相當乾淨，孤身一人，也沒結婚，日常下班就是買菜買米回家，然後就不出門，沒有任何其他娛樂，簡直像個和尚。”
林啟明的話引起了潘漢年和李世英的警覺，作為常年搞地下工作的他們來說，方嘉禾的行為不符合一個正常的年輕人的行為邏輯，此間必有蹊蹺。
不過潘漢年還是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沒有真憑實據不行，我們共產黨不乾子虛烏有的事。
隻是現在財經會議接近尾聲，程雲同誌會後還要在上海呆上幾天，這個事情不抓緊搞清楚，這心裡一直懸著。”
娘的！林啟明低頭翻了個白眼，對於潘漢年這個老狐狸表達了深深的鄙視，不乾子虛烏有的事情，那你懸著心乾嘛。
又想調查人家，又不想被人議論，又當又立，想什麼沒事呢。
但一想到公安局那逆天值班表，林啟明頭皮都麻了，他就想不明白，是那個坑爹的家夥安排的晚班必須有位局長級彆的坐鎮，
在北平的時候，也就是有個行動組的組長值夜班就行了，怎麼到了上海，每天晚上必須有個局長在呢？君不見田國立現在還在補覺呢！
想了想，林啟明覺得還是得回市政府，公安這活，著實乾不了一點。
“我有一個辦法…”
…
政府食堂，會議結束後，代表們回去略微休息，來吃飯的時候又聚到了一起。
“程主任，同誌們，嘗嘗我從天津帶的蝦醬，天津說啊，那叫倍香！”
華北區代表拿著一個白色小罐，言語間帶著驕傲和炫耀
“哈哈哈哈~”
但一旁的李長生撇撇嘴，“能多香嗎？”
“你聞聞！”
華北區代表也是直接，把罐子往李長生鼻子
可是內陸的李長生哪裡受到了大海的鹹濕，趕忙揮手，“咋這麼臭嘞，彆讓我聞。”
“彆看他臭，他吃起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