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拿到了高額回報,肯定舍不得很快抽身,所以我們可以以兩天為一個周期,
既炒貨幣又炒物價。”
司徒曉一身西裝筆挺,麵容周正,但是說的話卻赤裸裸的道儘人心險惡。
但奈何人家陸秉良不但不怕,反而語調裡滿是興致勃勃,
“兩頭都賺錢,這招高啊!可是會不會犯法啊?”
聽著陸秉良自欺欺人的問題,背對著他的司徒曉笑了,他知道對方上鉤了不然問不出這麼腦殘的問題,
犯法嗎?當然犯法啊,開地下錢莊,炒物價,炒貨幣那個不是市政府明令禁止的,不過賺錢嘛,不寒顫。
司徒曉自然不會這麼說,畢竟陸秉良現在需要的不是現實,而是可以自我安慰的謊言。
“犯法?犯哪家的法,三天的時間是他們規定的,我們又沒有超過,我馬上就把這消息散出去。”
“錢是最聰明的,哪裡能生它,它就往哪裡去,哈哈哈~”
就這樣,陸秉良嘩啦啦忽略了地下錢莊,炒作物價的手段,誌得意滿等待著他銀行賬戶數字在翻上一番。
但現實會讓他如願嗎?不知道,但起碼他表妹是不想讓他心想事成的。
“我是剛剛從南北市場出來的,我剛剛以外地商人的身份跟市場裡攤主市民攀談了好一陣子,了解到了一些實際情況。”
對於劉乾的話,紀南音也不質疑,畢竟作為程雲主任在東北最早的手下之一,他乾經濟自己獨特的本事,要不然也不會把市貿總局這麼關鍵的位置給他。
“你摸清楚了?投機商這波操控物價的貓膩?”
“基本算是摸清楚了。”劉乾沒有謙虛,直接點了點頭,“但流程還是比較複雜,所以我還是專程跑過來一趟跟你口述清楚比較好。”
“你說說看。”
紀南音不可知否,攤開了筆記本,示意對方可以開始。
“投機商人現在炒作的資金除了增發貨幣時,滯留在地下錢莊以外,就是利用大量的高息過夜資金,在市麵炒作,抬高物價,借機囤積居奇。
就在最近這十天,棉紗的價格占了一倍,棉布的價格漲了0.7倍。”
寫到7的時候,紀南音停下了筆尖,好看的娥眉微蹙。
共產黨已經控製上海五個月了,也持之以恒的打壓了投機商五個月,表麵上對方已經偃旗息鼓,但是一起波瀾,他們就又展示了一波自己的實力。
“測算的準確嗎?”
“市貿總的同誌算了好些遍,都是這個數,除了這個數以外呢,市場上的現狀是,所有的物資都存在著有價無貨的情況。”
“我知道了。”
紀南音輕輕吐了口氣,隨即目光閃過一絲堅定,“我現在去和市長反映你所說的情況,商量解決辦法。
劉處長,你現在返回市貿總,統計物資儲備,隨時準備救市。”
“是!”
送走劉乾,紀南音沒有遲疑,立刻去了林覺先的辦公室彙報情況,得知他去市長辦公室的時候,她急忙趕了過去。
兩位市長聽完紀南音的彙報,神情上出現一絲冷漠,如果熟悉戰場的人都知道,當將軍出現這種神色的時候,那戰鬥就要打響了。
“反應是夠快的。”
“這幫人的眼睛裡啊,這有金錢,隻有利益,完全是跟政策進行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