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鋪碼頭,田國立一行人在轎車裡目光銳利的打量著從客輪下來的每一個人。
忽的,客輪二層一個行跡鬼鬼祟祟的男人朝下了車,田國立略微歪頭,
“是那個穿戴禮帽,穿長衫的嗎?”
後座一個戴著手銬青年聞言,忙朝遠處看去,通過昏暗的燈光打量了一番之後,
驚喜道:“是他,就是他!”
田國立目光一凝,立即道:“行動。”
開門下車,他一邊朝著男人走去,一邊對著四周埋伏的人眼神示意,布好的天羅地網朝著男人包圍而去。
“安平貴!”
被叫名字後,男人下意識的轉頭,在看清田國立的臉之後,他便知道自己暴露了,拋掉皮箱撒腿就準備跑。
但麵對四周包圍上的人,他一番掙紮,拳打腳踢後,還是被按趴在地上。
“老實點!”
“抓我乾什麼,我又沒方法”
兩個人擒著胳膊,一個人搜身,很快,一把嶄新的勃朗寧被摸了出來。
田國立掂量了一下手槍,笑著在他麵前晃了晃,
“安平貴!”
“我不是安平貴,你們找錯人了。”
見到對方死鴨子嘴硬,田國立也不惱怒,隻是語氣森然道:“用一個假身份就想糊弄過去,你也太天真了,帶走!”
警察局局長辦公室,田國立敲門進入,而李世英見到他,也是忙放下手中的工作,
問道:“審的怎麼樣了?”
但可惜的是,不是每一次都有好消息來到,
“交代了,他是作為潘立忍的助手來上海的,為的就是配合此時市長。”
李世英聽完也有些無奈,
“這個潘立忍,到底在哪兒呢?”
“不出所料,潘立忍單獨行動了,他根本沒告訴安平貴,他的落腳點。”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安平貴抓的太容易了?”
對於李世英的問題,田國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潘立忍恐怕已經在上海了。”
“不是恐怕,是一定。”
你有你的預感,李世英也有他的直覺,多年的地下經驗告訴他,潘立忍絕對已經潛伏下來了。
“他是有意讓我們,或者,”
田國立推測著,略微遲疑便堅定道:“或者他就是想讓我知道他在上海。”
說著,田國立忍不住一笑,
“看來,他比我想象中更了解我,他這次任務不僅是刺殺市長,另一個目標就是我,他想以其人之道來還治其人之身。”
“怎麼說?”
“上次我拿自己當誘餌導致他行動失敗,這一次他想拿自己當誘餌,讓我應戰。”
“不行,你不能去。”
李世英搖頭拒絕,“咱們不光要抓到潘立忍,還要抓到一直躲在幕後的那個人。
新加坡運輸線路的情報就是從上海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