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源棉站,陸秉良聽了棉站經理牛森的彙報,驚的眼睛都瞪大。
“你再說一遍?!”
牛森急的都快哭了,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大家明麵上三萬二一匹,其實暗地裡都已經降價了,都降到兩萬六一匹了。”
“我們還有多少啊?!”
亂了心神的陸秉良連忙翻開賬本,詢問剩下物資的數量。
牛森也算儘責,不假思索道:“還剩不到五千匹。”
“拋,統統拋掉!”
陸秉良擺擺手,不假思索道,急切的心情溢於言表。
但牛森可不敢,或者說不想擔這份責任。
“可,可是司徒老板說,必須經過他的同意啊!”
此話一出,陸秉良直接嘉靖附體,朕的錢,朕的錢,那都是真的錢!
媽的,現在共產黨都把價格乾到一萬二了!不趁著兩萬六能出手,還等什麼!
越想越氣的陸秉良直接前傾身子,一把抓住了牛森的衣領,
“傻啊,在不拋,賠光了,對你有什麼好處!拋!”
被嚇了一激靈的牛森,連忙道:“好好好,拋拋拋!”
聞言,陸秉良一把丟開了牛森的衣領,見到對方開始打電話,他轉身拿起了公文包,扭頭朝外邊走去。
他要回去看看棉紗價格情況,順便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去挽回點損失。
娘的,三萬二進貨,兩萬六還不一定能賣出去,賠到姥姥家了!
“小赤佬!”
…
市政府,林啟明咬著鼻看著辦公桌上的信箋一整個愁眉苦臉,
好好的作戰任務變成了文字工作,這誰頂得住,也怪自己不爭氣,咋就不敢跟老總乾一架呢!
“唉!”
聽著旁邊一分鐘傳來十來次的歎息,陳市長也無奈了,
終究是年輕氣盛,躁動的年紀啊!你關的住他的人,關不住他的心。
“行了,你去趟北市場吧,劉乾天天那裡東奔西跑,那些投機商不會跟他說實話。
你是生麵孔,去探探虛實。”
“得嘞!保證完成任務。”
林啟明立馬站起身,挺胸抬頭,他才不會說自己天天去北市場溜達呢!
一個合格特工怎麼不會化妝術呢!經過後世亞洲邪術熏陶,林啟明對於化妝術還是略有心得的。
不過終究還是女人心細,也比較體貼人,紀南音對於林啟明街溜子屬性還是了解的,
幼年上高中的時候就喜歡鑽上海的大街小巷,這來上海工作後,更是一下班就沒人影,所以紀南音絕對不相信他在北市場的生臉。
“陳市長,陸秘書長去的話還是要喬莊打扮,你不是有副墨鏡,借給人家用用嘛!”
“用我的墨鏡,”
陳市長笑眯眯的打量眼林啟明,“哼~臭小子,給我注意安全!”
“放心吧,絕對沒問題!”
接過陳市長的墨鏡,林啟明也是與有榮焉,
早年陳市長眼睛患過炎症,戴上墨鏡也是為了保護視力的目的,
此外就是那位說陳市長的眼神殺氣太重,不適合外交場合,因此建議他戴墨鏡。
不過無論那種原因都不妨礙林啟明戴上墨鏡給另外三人比劃個姿勢,嚴肅的會議室裡響起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