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比墨塵年輕十來歲,卻與墨塵遇到同樣的困境。
略微觸摸到準器的門檻,卻遲遲未能煉製出來。
他眼見墨塵從白羽手中討要到那件準器七彩寶甲,頓時眼熱不已,想要過來分一杯羹。
“你這洛白小子,懂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和尊老愛幼?”
這時,墨塵一邊往蓬萊閣外頭走著,一邊對身旁的洛白翻了翻白眼,低聲揶揄道:
“我剛厚著臉皮討要這件七彩寶甲的時候,怎就不見你出來說句話?這下還敢過來向我索要這件器寶?”
“哎……”
洛白麵色罕見一窘,眼珠迅速一轉,見四周沒人注意到這邊,這才儘量壓低聲音,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那不是我之前與白羽有些不對付,拉不下這張老臉麼?”
他身後的尹昊聽及此言,更覺麵色大窘。
自己師傅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向墨塵大師討要方才的對手白羽所煉製的七彩寶甲,這真是讓人羞憤不已!
“哼,彆說我不照顧你小子!隻要你以後彆再找白羽麻煩,待我觀摩幾日後,自然會送去給你參詳!”
墨塵淡淡地瞥了洛白一眼,知道其就是死要麵子,便露出一副鄙視的表情:
“不過咱事先說好,你研究完就要給我送回來,彆想著據為己有!”
他與洛白雖然競爭多年,卻早已成了惺惺相惜的好友。
沒有外人在時,不用維持大師風範,都是損友模樣。
他又比洛白年長十多歲,自然是不會與洛白過多計較,能幫則幫。
“嗬嗬!墨塵老哥,放心吧!能煉製出準器的小家夥,絕對是塊寶!我現在都後悔因這逆徒方才與他生了些嫌隙,又怎會再去找他麻煩呢?”
洛白大師將頭搖的像撥浪鼓那般,拍著胸脯保證道:
“至於那件七彩寶甲,大可放心,你厚顏問白羽討要來,最終所有權自然是你的!隻是我想參詳時,你願意讓我取走幾日,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說完,他還斜眼瞥了一下自己的關門弟子尹昊,眸中有濃濃的怪罪之意。
尹昊看到自己師父投來的餘光,倏然體軀一顫,根本不敢作聲。
但他心中卻苦笑不已,師父啊師父,當初可是你答應幫那獨孤傲的,現在咋能全都怪到我頭上來!
“哼,算你這老小子識相,那就等我觀摩幾日再找你唄!”墨塵對著洛白佯罵一聲,就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洛白隻能賠笑著,跟在其後方快步離去。
……
“阿傲,你說你也真是的,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那來曆不明的白羽,這次我的老臉,真是給你丟儘了!!”
“方才你還說,這次絕對沒問題,尹昊絕對能贏!結果呢?!老子又賠進去1000功勳!!!”
回去的路上,獨孤龍坐在一輛風狼快車車廂內,一臉憤懣地頻頻數落著坐於對麵的獨孤傲。
其身上隱隱散發出淡淡的龍威,直將鎏金窗吊吹得往外飄揚,甚為駭人。
方才有外人在,他不便發作,現在再無旁人,憤怒之意根本壓製不住。
想他堂堂特衛隊長,這一趟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但葬送了積攢好幾年的功勳,很快還要成為整個千島城的笑柄。
這讓他越想越是氣憤,若不是之前答應獨孤傲父親會照顧好獨孤傲,他真想狠狠地胖揍獨孤傲一頓。
“龍叔,真對不住……”
獨孤傲感受到自己親叔身上的可怕氣息,頓時體軀一顫,咽了口唾沫,弱弱地解釋道:
“我也是沒想到,那白羽竟如此難纏,足足花了好幾番功夫都整不死他……”
他本以為白羽和彆人一樣,都是逆來順受任人拿捏的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