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好不容易才恢複一些,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倏然內視到自己的體內狀況,頓時苦笑連連:
“可為此帶來的各種代價和副作用,也是讓人難受至極啊!”
此時此刻,他的狀態極差。
不管是全身經脈的元力,還是元府內儲存的元力,都被徹底抽空。
隻覺渾身不得勁,頭暈腦脹,氣血翻騰。
體表上,更是經曆如刀片般的空阻洗禮,出現密密麻麻的崩裂傷。
傷口不深,卻不斷滲出鮮血,直將破破爛爛的黑衣都染得血紅血紅。
“咦,那是……”
白羽倏然定一定神,四處眺望,發現附近並無可疑人物和潛藏危險,可前方不遠處,竟然有一圈分外熟悉的圍牆。
細細看去,那正是千島城中心的東城門無疑!
此時,還能看到兩名守衛正麵色肅穆,在城門嚴陣以待!
白羽根本沒料到,施展那招九息雷遁術,竟能從城南野外,直接繞過大片危險區域,遁回至東側城門!
這距離,雖無千裡之遠,那也有數百裡之遙了!
“哈,這九息雷遁術,代價是頗多,還讓體軀受了點外傷,但這遠距離遁逃的本領,當真是逃生神技啊!”
白羽倏然開心地笑了笑,旋即吞下一些療傷恢複丹藥,盤腿打坐起來。
片刻之後,白羽外傷恢複得七七八八,元力也恢複了一兩成,這才迅速換上一套乾淨的黑色夜行服,然後朝東城內竄射而去。
此處四周雖沒有什麼可疑危險,可畢竟是在野外,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還是要儘早回城方為上策。
很快,在白羽出示了那個湛藍色的城主府手令後,兩名城門守衛當即知悉白羽的特衛隊長身份,這便點頭哈腰,客客氣氣地給白羽放行。
白羽在進入城門前,已經提前花了些元石,讓阿萌給打上一層灰光屏蔽。
當他知悉方才那幫黑袍人竟是來自於獨孤家的狂屍軍團時,他已經與獨孤傲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麵。
等辦完手上的重要事情,屆時,就是那獨孤傲的真正死期!
但這期間,不管在城內還是城外,他都要儘量用灰光屏蔽隱藏行跡,不能再讓人輕易跟蹤圍堵截殺。
如此想著,白羽在進入城門後,先是給長孫璃發去一個報平安和讓其幫忙物色隊員人選的傳音紙鶴,然後就隨便去租借了個打坐室。
白羽剛準備開始閉關,就收到了長孫璃的傳音紙鶴回訊。
當得知她與其堂哥都沒什麼大礙,又與之閒聊了一番並約定好下次會麵時間,他才專心打坐恢複起來。
待到第二天上午,白羽感覺體軀傷勢和元力念識都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這便出關離去。
很快,白羽就在路邊攔下一輛風狼快車,朝腦海中的一個目的地疾馳而去。
約莫兩三個時辰過後,白羽終於從風狼快車上一躍而下,來到一個像是難民窟的地方。
此地,到處是用竹竿和破布胡亂搭建而成的破棚屋。
看起來歪歪斜斜,搖搖欲墜,還有一股子黴味惡臭時而散溢而出,讓人刺鼻難耐,聞之欲嘔。
“真是奇了怪了,那楚淩天楚太傅,竟會住在這種地方?!”
白羽定定望著前方的破爛雜亂區域,滿臉狐疑之色。
沒錯,他昨天看到東城門如此高興,那是因為,他的下個目的地,正是來到東城門,拜訪那位楚大師。
而白羽畢竟是窮苦出身,並未感覺前方的破棚屋區域有啥難耐之處。
隻是想及楚淩天的尊貴身份,應該無論如何都不會落魄到這番田地。
“難道……楚淩天故意將住所設在此處,目的是讓那些慕名而來之人,儘量知難而退?!”
白羽念及此處,倏然苦笑搖頭,決定不再胡思亂想,直朝前方的破棚屋區域快步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