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女孩以前是什麼身份,現在她隻是一個落難者。我們看著她身上那令人心驚的傷口,一個個心情都非常不好。
“咱們先照料著她,看看能不能救醒吧,到時候再問發生了什麼。”
隻有這一個辦法擺在了我們麵前。
不過,事情沒有按照大家預計的去發展,新月受的傷太重了,雖然我們已經很積極的救治她,但是她的病情持續的惡化了。
救回來的第二天,她就發了高燒,我們給煮的粥她也根本吃不下去,吃一點東西,就一個勁的吐。
新月一直沒能醒來,藥和食物都難以吃下,身體便越來越虛弱。小萌說,這種情況,要是在外麵必須靠輸液來治療,但是明顯我們這裡沒有這個條件。
這姑娘在昏迷中偶爾會發出一些驚慌恐懼的呼喊。
雖然那些言語雜亂無章,吐字不清,但是時間長了,大家還是聽清了一些重要的詞彙。
“野人”、“魔鬼”、“救命”出現的頻率是最高的。
看來,這島上十有八九真的有野人,而且他們對待外來人,態度惡劣!
這姑娘身上的傷,很有可能就是那些野人留下的。
她身上的獸皮做工雖然粗糙,但的確不像是我們這些外來人的手藝。
前段時間,氣候無比嚴寒,想必她也是因為呆在野人部落裡,這才熬了過來。
可能察覺到最近天氣變暖,又可能是不堪折磨,這姑娘想要逃走,沒成想卻被追殺導致重傷,最後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大概推斷出這姑娘的遭遇,不由都感到十分揪心。
都同樣是落難者,新月這姑娘的經曆實在是太淒慘了。
最終,在我救回她的第三天,新月走了,她的走的時候,還睜著沒有神采的雙眼。
那眼神我恐怕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雖然,我們已經用儘了全力去救她,但她仍舊是傷痕累累的離我們而去,甚至還來不及清醒片刻,告訴我們她的名字。
“新月太可憐了!”
小萌捂著嘴巴,傷心的哭了起來。
蕭晴也在一邊暗暗垂淚。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在我們麵前撒手人寰,這種無能為力的痛苦籠罩我們,讓我們心情無比低落、沉痛。
用力合上新月的雙眼,我將她抱到了山洞外的花叢邊。
我想把她埋葬在那一片燦爛的繁花之中。
然而,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在掩埋她的時候,她的獸皮圍腰裡麵,竟然抖落出來一張血跡斑斑的書信!
這東西與其說是書信,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塊滿是血跡的破布,大概是從什麼衣服上麵撕下來的,布料很臟,有血跡,也有其他許多的汙漬,似乎飽經風霜。
而這塊臟兮兮的布料上麵,有著一行行鮮血塗抹成的字跡,那些字已經很模糊了,但依稀還能看清。
其中最大的一行字,是英文中救命這個單詞。
然後在這血色的單詞下方,是許多的人名,“救命,王方、趙輝、張有田、孫虎、秦欣被土著人抓住了,我們在荒島東南方向的一個山穀裡……”
這些字跡非常潦草,而且因為是鮮血塗抹成的,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很能觸動人內心深處的驚懼。
到了這個時候,事情已經很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