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一遍這暗室裡麵的環境之後,我不由有些失望。
首先這個地方十分狹窄,大概隻有十幾個平米,而且整個空間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石和標本。
目前為止,我隻看到了大祭司他們離開的那個道石門,這是唯一的出路。
那門被封的很嚴實,看不到打開的可能。
這個房間也沒有窗戶,至於通風,似乎是頭頂的天花板上有一排細小的孔洞。
我有些鬱悶的閉上了眼,明白自己現在大概沒有什麼辦法逃走了。
還是專心養病比較好。
等我的身體好過來了,到時候再找機會逃走也不遲。
因為這個地方非常黑暗,再加上我的身體本來也有傷,很快我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感到無比的疼痛,好像自己每一寸皮膚都炸開了一樣,我被驚醒了。
睜開眼,我立刻見到,那個叫烈山秋的女人,正拿著一桶奇怪的綠色液體,不斷的往我睡覺的木盆裡麵倒。
這種藥液和現在浸泡我的這種溫和藥液不同,似乎具有非常強烈的刺激性。
我剛剛在睡夢中感受到的劇痛,就是這種綠色藥液造成的。
而讓我更加感到背脊發涼的是,我仔細一看,就發現,那女人給我倒的這些綠色的液體裡麵,竟然有許多通體發綠的蟲子,不停的滾動著。
“你在乾什麼?難道要謀殺親夫?”
我忍不住喊道。
這女人平淡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管我調戲她的話,隻是平靜的說道:“這是救你的。”
不過,我隱約感到,她似乎因為我的痛苦,眼角稍微閃過了一絲很淺的得意。
這女人的表現,讓我非常不爽,忍不住聯想了起來。
是不是因為她知道,我反正是要死的,也不能把她怎麼樣,所以就沒考慮過我會成為她的丈夫,所以才如此的冷淡呢?
沒有理會我的東向西想,這女人迅速的離開了大殿。
而我則是被那綠色的藥液,折磨的痛不欲生,最後直接暈倒了。
而我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了,至於醒來的原因,還是這女人來給我倒藥水。
如此這般,竟然持續了有兩三天。
這兩三天,我除了睡覺,就是被那些綠色的蟲子折磨。
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種藥水真的是在幫我療傷嗎,或者是乾脆就是在刺激我體內的詛咒?
不過,我有時候也覺得幸運,幸好我疼的暈過去了。不然,豈不是要去仔細感受那密密麻麻的蟲子在我身上一直爬來爬去?
這種痛苦不斷在加劇,後來我所處的木桶也換了個一個更高更大的,直接把我整個人包括頭都淹進去大半。
我的臉也被泡在那藥水裡,不時發出一陣陣的刺痛。
這一段日子,極為的難熬,我很多次想要去反抗,但是卻無能為力,我每天都特彆的嗜睡,可能一天之中隻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是清醒的。
我深深的懷疑,他們是不是要用藥來害我,不過,我漸漸還是打消了這個猜疑。
因為,我知道,他們還需要我的身體成為神的驅殼,應該是不會輕易讓我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