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像蝦一樣的甲殼蟲,半透明的顏色,它有著類似鉗子一樣非常尖銳的口器,還有許多密密麻麻的腳,看上去特彆恐怖。
再看那石鏈子長大了的嘴巴,裡麵居然根本沒有舌頭。
我忽然明白過來了,這隻像蝦一樣的甲殼蟲,就是他的舌頭,難怪這家夥不能說話!
這些詭異的山穀宏鹿男人,讓我想起了一種外界很出名的寄生蟲,縮頭魚虱!
這種寄生蟲,在幼蟲的時候,進入魚類的口腔內,通過魚的舌頭吸食魚的血液,直到魚的舌頭萎縮。
然後將自己的尾部與已經萎縮的魚舌連接起來代替魚舌工作,由寄生轉為共生。
他們破壞了魚的舌頭,然後自己充當起魚舌來,魚就離不開他們了。
現在這些土著人嘴巴裡的甲殼蟲,很有可能也是有著同樣的生存方式!
縮頭魚虱,又叫外星寄生蟲、食舌蟲,對人類而言,基本是沒有什麼危害的,甚至還可以吃,隻不過,這東西長得很醜,和鼠婦、有的地方叫西瓜蟲的家夥是近親。
而現在,這些宏鹿人嘴巴裡的這玩意,可就比縮頭魚虱可怕多了,居然以人類為宿主。
此刻,那土著石鏈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把自己舌頭上的蟲子摘下來,是想嚇我,還是惡心我?
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那一隻從他嘴巴裡麵爬出來的蟲子,卻是發出了陰沉的吼叫,然後就朝著我猛衝了過來!
這東西的腳非常多,就像蜈蚣一樣,在地上攀爬的速度非常快,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想要來咬我。
就在這蟲子撲過來的同時,那土著宏鹿人也同時朝我猛撲了過來,看來是想要一起來攻擊我。
這兩個家夥合力起來,還真的有點難纏,或許是因為在一起長大的,這一人一蟲配合的很好,而且我察覺到那舌蟲的口器閃爍著幽幽的藍光,恐怕還具有某種毒素。
一些毒液滴在石台上,頓時發出一陣陣劇烈的腐蝕聲,地麵的岩石居然變形了!
這甚至已經不算是毒素了,是強酸吧?
雖然因為詛咒在身,我根本不怕什麼毒素,但是對於強酸,我還是有點心虛的,我的身體應該還沒到能夠和硫酸一類東西抗衡的地步。
當然,這些蟲子在那些宏鹿人嘴裡的時候,應該是不會分泌出這些強酸來的,不然這家夥不用我動手,自己應該早就死翹翹了。
此刻我一麵防備著那舌蟲的撕咬,一麵對付那石鏈子,居然還花費了一點時間。
當然,也就是花費了一點時間而已,這石鏈子雖然有點小手段,會驅使這種惡心的蟲子,但實力還是太弱了,比起我以前遇到的那些怪物,他真的排不上號。
這家夥很快就被我再次打的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地麵上,那破蟲子也被我踩的甲殼爆裂,奄奄一息。
“住手!”
充當裁判的尖臉男急忙衝了過來,用手勢讓我住手,他表示那似乎是首領兒子的家夥輸掉了,不會搶我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