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部的傷勢太過嚴重,猶如鑽心一般,讓我渾身忍不住發抖,就連手裡的槍都拿不穩了。
一旦失手,以我現在的狀態,恐怕跑都跑不掉。
到底要不要開槍?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回到了營地,他們一個個罵罵咧咧的,聽起來是在為沒有抓到我而氣惱不已。
那個領頭的墨鏡男在發現李欣幾人失蹤後,更是氣的暴跳如雷,一把搶過身後瘦子手裡的輕機槍,對著旁邊的樹林就是一通掃射。
還好,我是在另一側,不然的話,現在遭殃的就是我了。
墨鏡男在瘋狂掃射完後,疲憊地把輕機槍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好機會!
就在他鬆懈下來的那一刻,我瞅準時機扣動了扳機。
子彈穿膛而出,精準無誤的從他左眼橫穿進去,迸射出來的紅白液體噴了他的同伴一臉。
而這個時候,我也不再潛藏在陰暗的角落,而是選擇直接衝出去,一梭子彈傾射而出,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和我預想中的一樣,沒有出半點的差錯,當我的子彈打完後,他僅剩下的兩個活人都被打成了篩子。
成功了……
我如釋重負般放下了手裡的槍,輕鬆地舒了口氣。
可當我摸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看到滿手都是血後,才知道,原來我受傷的程度,要比我想象中的嚴重得多,
霎時間,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徹底的昏了過去。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隻是覺得眼皮像灌了鉛似的沉重,耳畔隱隱傳來有人叫我名字的聲音,我本想去試著回應那道呼喚我的聲音,可我現在連張一下嘴的力氣都沒有。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躺在帳篷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有些疑惑,隨即看了看自己身上。
衣服已經被更換,大腿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除了還有些頭暈目眩之外,我感覺自己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我嘗試著站起來,卻發覺中槍的腿部居然一點都不疼,而且也絲毫不影響我的行動。
我用手指戳了戳傷口處,一點感覺都沒有。
看來,我的槍傷也已經好了。
我不禁有些好奇。
到底是我昏迷的時間太久,還是說,我身上的詛咒改善了我的體質,讓我身體的自愈能力大大增強?
帳篷外傳來的男女談話聲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走出了帳篷,看到了坐在篝火邊煮湯的火猴幾人。
李欣和歐陽燁看到我時,都有些震驚。
尤其是歐陽燁,她連忙放下了碗筷,提起醫藥箱就朝我跑了過來,然後蹲在了我身邊,一邊打開藥箱,一邊用責怪的語氣說道,“你受的傷那麼重,這才過了一天,你怎麼就能亂跑呢?”
“就是,萬一傷口惡化怎麼辦?”
李欣也在一旁幫腔。
原來我才昏迷了一天?
我愣了愣,隨後坦然一笑道,“放心吧,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沒事的。”
“聽話!”
見我對自己身體漠不關心的樣子,歐陽燁頓時一手插腰,嗔怒道,“坐下!”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小柔弱的女人,還有如此凶悍的一麵。
我笑了笑,故意抬了抬受傷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