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僅認識的青黴素針劑,猶豫了半天,最終選擇了放棄
總不能活馬當死馬醫,搞不好幫倒忙,這可不是我想見到的結果,但也總不能讓歐陽燁的高燒持續下去。
“試試吧。”
我咬了咬牙,拿出匕首割破手指,擠了幾滴鮮血滴到歐陽燁的嘴裡。
希望這樣會有用。
可說真的,我的心裡也沒底,雖然我的血液有解毒的功效,但誰知道能不能治病?萬一不行的話,這女人豈不是要燒糊塗了?
好在片刻過去後,歐陽燁臉上的紅暈變淡了一些。
有效!
我心頭一喜,沒想到我的血液竟然還真的有那麼一點治病的功效,不過,我自己知道就好了,萬一傳出去的話,恐怕不知道多少人會想把我抓起來做人體實驗。
我可不想變成籠子裡的小白鼠。
但眼瞅著太陽逐漸西斜,歐陽燁卻遲遲沒有蘇醒,我深知這樣下去不是個事,隻能把她背起來,繼續向山上走去。
與其說是走,其實跟爬沒什麼兩樣。
因為雪崩過後,這裡的雪層極為鬆散,根本承受不住我們兩個人的重量,我每一腳踩下去都能淹到我大腿根,索性掏出根繩子把歐陽燁綁在我身上,固定牢靠後,慢慢向上爬去。
一個小時後,腳下厚厚的積雪已經變成薄薄一層。
甚至能看到雪底下的花崗岩,而在我目光能及處,我還看見了之前為我們遮蔽風雪的那塊岩石,斷裂的痕跡。
我畢竟是自己不去想火猴他們,全力向山頂進發。
也萬幸我的身體素質很高,即使背著一個人和一堆裝備爬山,也不會覺得太吃力。
天際邊隻剩下夕陽的餘暉時。我終於來到了山頂。
這裡能夠駐足的地方很小,勁風呼嘯。低頭看不到山底下,隻能望到白茫茫的雲霧穿插在半山腰間,氧氣也比山下稀薄,必須要大口呼吸,才能讓肺部有足夠的氧氣。
我回頭看了眼歐陽燁,她的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還沒有醒來。
“呼……”
距離我背著她開始爬山,已經過了五個多小時了,尤其是到達山頂的最後一段路程,尤為的陡峭,其實是我也開始感覺到有些累,吃不消了。
我歇了一會後,目光停留到了山頂的另一端。
那裡插著幾枚深入岩縫的鋼釘,鋼釘上套著一圈繩索,垂直向下。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公司的人留下的,按照路線圖所示,從這裡下去,應該就到達西王母宮的入口了。
我小心翼翼地朝著另一端挪去,不敢出現絲毫的失誤。
一旦大意,就會從山頂跌落,我可不敢保證從這兒跌下去,會像被雪崩埋沒似的安然無恙。
隻怕是會當場嗝屁吧?
當我來到另一端,發現套著鋼釘的繩索果然一直延伸向下方,隻是底下視線模糊,因為這裡處於山峰的陰麵,正常情況下,太陽是照射不到的,所以才顯得格外黑暗。
我又檢查了一番身上的繩子,確認歐陽燁和我綁的牢靠後,才拿出扣鎖,掛住向山峰下的繩索,慢慢的向下而去。
當我下降幾米後,才恍然明白,為什麼公司那些人不從半山腰直接繞到陰麵,而要在山頂掛了一根繩索。
因為這座山峰的陰麵猶如刀削一般平整,就像是被人一刀切過的一樣。
這,應該不是自然形成的吧?
低頭隻能看到山下的一片黑暗,從下而上吹上來的冷風,令人脊背發涼,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想過,要不算了,但還是強忍著心地的各種不適,慢慢地向下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