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思考了片刻,然後飛快朝著裡麵跑了進去,不多時,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我就是老板,請問找我有何貴乾?”
“過來說。”
李欣對老板招了招手,就連我也搞不懂她到底要乾什麼。
他們兩人低語了半天,最後老板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眼底掩飾不住的興奮道,“好……但是要打欠條!”
很快,酒保拿來紙筆,李欣刷刷幾筆,然後老板就拉著酒保離開了酒吧。
這一手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兩句話打個條老板就跑路了?這手段簡直……神了。
“你乾了什麼?”
“十萬塊租他的酒館幾天。”
“就這麼簡單?”
我愣了愣,怪不得剛才那個老板激動地眼睛都冒光,原來是因為這樣。
這裡不過是個小鎮,十萬塊,再添點足夠把這個小酒吧買下來了,更彆說隻是租幾天,換我我也答應。
“組織會給他錢的。”
李欣不好意思的說道。
片刻後,我們將玉城瑤和火猴他們迎了進來,然後關上了卷簾門床。
沒有床,但我們也不挑,直接就在地板上睡覺。
反正最起碼還算是個屋子,比山上的雪洞要強了不少。
經過這一係列的事,火猴整個夜晚都坐在吧台前,喝著酒,但也許是他已經非人類的原因,無論他喝了多少,也不見醉,隻是頻繁的往廁所跑。
而李欣早就用酒吧裡的座機聯係了組織,根據她的說法,頂多一天半,上頭就會派人來接我們了。
我則是守在電話前,猶豫著要不要給老教授打過去。
畢竟蕭晴的事情還一直掛在我心上,但我又怕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蕭晴或許已經遭遇了不測……
“你在害怕。”
火猴瞄了我一眼,抬頭將一瓶伏特加喝乾,又打了個酒嗝,然後才說道,“怕沒用的,反正也改變不了結果,問問又不會少塊肉。”
他直到蕭晴的事,也知道我在擔心什麼。
隻是他並沒有說破。
“嗯。”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拿起了電話,打了過去。
嘀嘀嘀,三聲響後,電話那頭響起了老教授的聲音。
“是我。”
我低聲道。
老教授很快反應過來,然後急切問道,“火猴他們到底是怎麼了,先前李欣隻是說你們身體都出問題了,變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沒想到的是,先發問的居然不是我。
“到時候您看看就知道了。”
我苦笑道,“我打電話,是為了蕭晴的事。”
說完,老教授卻沉默了,以至於我隻能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呼吸聲。
一顆心當時就沉到了穀底。
如果蕭晴現在的處境很安全的話,老教授是絕對不會沉默的,他不說話就代表蕭晴很可能已經……
片刻後,老教授深吸一口氣,終於開了口,“我們已經儘力了。”
哢嚓!
我按著桌子的那隻手瞬間控製不住的咋了下去,可憐的紅木桌根本承受不住我的力量,瞬間碎成了渣。
響聲甚至驚醒了已經睡著的三個女人。
“你……”
李欣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能眼巴巴的看向玉城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