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我清洗了一下手上的血跡,繼續順著水裡流的方向走去。
如今我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之中,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也沒有錢,所以我必須想辦法聯係老教授他們。
不然,我很可能會被當作偷渡者抓起來,判個三年五年的……??我可不想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繼續待在暗無天日的牢籠裡。
也好在我身邊有一條溪流,讓我不至於在烈日中拖著疲憊的身子行走,而缺水致死。
直到下午,我才看到遠處有木質的柵欄,看上去像是個農場的地方。
“汪,汪!”
可我才剛靠近,一隻高大雄壯的牧羊犬就從柵欄後麵衝了出來,衝著我狂吠不止。
“嗚!”
但僅僅是幾秒後,這支牧羊犬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露出了恐懼的神情,連聲音都變了。
隨即轉過身,夾著尾巴,朝著遠處的那間二層紅頂屋子跑了過去。
就當我猶豫要不要進農場碰碰運氣的時候,屋子裡忽然走出一個禿頂的白發老頭,夾著一根兒老式的雙管獵槍,叼著根雪茄,朝我走了過來。
見到我後,這老頭先是扶了扶老花鏡,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吧嗒!??他嘴裡的雪茄掉了。
顯然,他注意到了我滿身的鮮血,以及我的傷勢。
不過轉而他就怒氣慢慢的拿槍管兒對準了我的頭,“東方人是吧?
連代表和平的大使秘書都殺,你們東方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看我打爆你的頭!”
嗯……??這老頭年紀不小,脾氣挺大。
我略作思索,趁老頭反應遲鈍,率先棲身上前奪下了他手中的雙管獵槍,甩手就用槍管子給他的腦門兒來了一下。
敲暈他後,我拖著他走進了屋子。
私下檢查一遍後,我發現這裡應該不止這老頭一個,隻不過其他人暫時都不在。
不過,這倒是也方便了我。
我先是找了些酒精紗布之類的,粗略處理了下傷口,然後一邊嚼著阿司匹林,一邊在老頭的身上找到一部翻蓋手機。
老教授的電話號,我自然不陌生,熟練的就撥了過去。
一邊期待國際長途能打得通。
嘀嘀嘀……??半天響鈴,但就是沒有人接。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電話終於通了。
那頭傳來老教授試探的聲音,“你是?”
他用的還是英文,聽著有些彆扭。
“是我。”
我靠在沙發上,邊望著手裡的藥片,便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跟老教授說了一遍。
“我還以為你死在太平洋上了!”
聽完後,老教授感慨了一句,“新聞上說那架大使專機在太平洋上炸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甚至都已經通知你家屬了!”
我:“……”??“不過你放心,我們在那邊的人很快就會找到你,然後送你回國的,”??老教授又道,“至於你還活著的事,我會儘快通知你的家屬。”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蕭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