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觀望,終於在吧台的旁邊看到了一個垃圾投放口,幸好這裡八成的人都已經死了,不然我還真看不見。
出路已經找到,現在就該決定是否要帶上這位金發女郎了。
留下她,她可能會死,但我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也沒必要再添一個累贅……??糾結稍許,我還是選擇帶上她,慢慢往吧台邊挪去。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對於此刻的我來說卻猶如天譴。
即使這裡環境昏暗,我的動作幅度也不能夠太大,好半天後我才拖著昏迷的性感女郎來到了垃圾投放口。
大小正容得下一人進去,底下漆黑一片。
我先將金發女郎扔了下去,然後屏住一口氣,鑽了進去。
幾秒鐘的時間就已經落地,掉進一個垃圾箱裡。
而且先下來的金發女郎墊背,掉下來感覺倒是很柔軟,隻是周圍的空間很小,我費了半天勁兒,才讓自己勉強直起身子。
這才發覺自己正在酒吧入口的垃圾箱裡。
此時酒吧的門敞開著,裡邊還隱隱傳來幾個雇傭兵的聲音。
巷子口停著幾輛吉普,所幸並沒有人守著。
於是?我將昏迷的金發女郎抱了出來,跟做賊似的悄咪咪的溜到巷口,繞過錯綜複雜的街道,儘可能的往遠走。
路過的行人看到我這幅樣子都遠遠的避開了,其中有幾個更是拿出了電話。
遠遠能夠聽到他們報警的聲音。
完……更慘了。
要是被本地警署逮到,那我作為一個‘黑戶口’,怕是免不了吃牢飯了,更糟的是,吃牢飯在被公司那些人抓到,可就沒地方跑了。
遠處警笛想起的時候,我在路邊的候車亭放下了金發女郎。
“祝你好運。”
被警察逮了,她還能活命,我再帶著她,很可能會死。
救她出來到這,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隨後,我便專挑人少的地方走,雖然路上還是遭到了不少疑惑的目光,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走。
途中,我本想著能夠給老教授再打個電話,可掏出手機的時候卻發現,這部年邁的翻蓋手機已經花屏沒法使用了。
估計是先前爆炸的衝擊波所導致的,但我現在必須聯係到老教授。
否則就憑我現在的狀況,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逮捕,或被公司那些人抓個正著。
夜晚十一點,街上的行人逐漸減少,也聽不到警笛的響聲了。
而我在一處高架橋底下,找到了一處流浪漢的聚集地。
環境是差了點,但作為臨時的落腳地還是不錯的。
十幾個流浪漢三五成群圍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嘮著嗑。
“我賭一塊錢,他肯定是偷渡者!”
“說不定還是個逃犯!”
“我賭兩塊。”
這些流浪漢毫不在乎的指著我開涮,不過卻沒有多少惡意,其中一個甚至還好心的人給我一個抽掉半截的煙頭。
“歡迎加入我們。”
我不可置否的一笑,故作輕鬆地問道,“誰有手機能借我打個電話?”
“我有,可惜半年前就用它換麵包了!”
我話才剛出口,就又引得一陣調笑。
但我沒有放棄,畢竟我現在急需聯係到老教授。
“誰能想辦法給我弄來手機,或者讓我打個電話,我就給他一筆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