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問他了。”
我瞄了一眼目光陰毒的船長,嗤笑一聲,“果真蛇鼠一窩,有什麼樣的船長,就有什麼樣的船員啊。”
說著,我便扯下了堵住船長嘴的布團。
“反叛?
什麼反叛?”
剛能喘口氣,他就忍不住的質問道。
其實,以他老道的經驗,不用我們明說,他也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麼,他這麼問,為的隻是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想罷了。
旁邊,兩個船員和他的侄子在用眼神交流,然而不過片刻,幾個人臉上的神色就變得恐慌了起來。
看來他們也想到了已經發生的事。
“原先的二把手現在獨攬大權,發生了什麼,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笑了笑,然後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你也就不用想著跑了,他可是很垂涎船上那些走私的玩意,要是他知道你還活著,絕對會想儘辦法整死你。”
或許船長沒出事之前,其他人還不敢有什麼動作。
但他現在一出事,船上那些走私貨物的價值,足矣勾起這些亡命徒心底最大的貪婪,殺人越貨的勾當,他們做過的應該不少,再殺個船長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是大副,對嗎?”
船長緩緩站了起來,邊活動著手腕便問道。
他那張久經風雨的堅毅麵龐,漸漸陰沉了下去,一看就知道,他肯定在策劃著什麼。
最了解這艘貨輪的,絕對屬船長無疑,不然他也不可能僅憑著我的隻言片語就猜出了反叛者是誰,這也是為什麼我到現在還留著他的命的原因,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出現變故時可以用到他。
隻不過原先,我是打算拿他做我們撤退時的擋箭牌,而現在,必須改變一下計劃了。
“敵人的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們現在勉強算得上是盟友。”
世事難料,就在先前,我們還是貨輪上的闖入者,某種程度上來說,乾著偷雞摸狗的事。
但可笑的是,如今我們竟然要和這艘貨輪山的船長談合作。
此時,時間已經快到六點,黎明前最後的黑暗時分即將過去,我們隻能選擇暫時呆在集裝箱內,靜待著夜色的到來,同時商議一下對策。
短時間內,那些人可能還不會發現我們已經離開了雜物間,但時間一長,他們絕對會有所察覺。
而我們一開始行走的通風管道,也就成為了過去式。
畢竟在他們發現我們順著通風管道逃走後,我們可不能繼續在裡麵穿梭,一旦被發現估計就會上演一場甕中捉鱉的的好戲。
關上集裝箱後,我們打開了手電。
八個人呆在不到六個平方的狹小空間內,顯得有些擁擠,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氧氣也急劇減少,讓人不由得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的糟糕感覺,不過這對於我們來說勉強還能忍受。
但對於那兩個船員以及船長的侄子來說,效果就比較明顯了。
缺氧使得他們昏昏欲睡,很快就栽倒了過去,也隻有船長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力一直保持著清醒。
“我一般不會去往底層,但是我有通往那裡的指紋,而且,我知道走哪條路可以安全的到達那裡。”
船長有條不紊的說道,“但你們需要幫我做一件事。”
“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