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白種英國女人,酒量不太行,強撐著喝了幾杯,整個人就暈暈乎乎的。
一旁的比爾森光是看著,就氣得要死。
不過,這個醉漢倒是沒什麼其他的想法,也就單純的和瑪莎喝喝酒,然後說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
酒瓶見底的時候,男人就睡了過去,鼾聲如雷。
同樣喝了不少的瑪莎,也進入了夢鄉。
房間裡唯二還醒著的人,就隻有我和比爾森,但我對他的反應根本不在意,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王邵陽身上。
房間內溫暖的環境,讓他枯燥的臉恢複了稍許血色,可那奄奄一息的樣子還是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會在某一個忽然停止呼吸。
唰!??????就在我照顧王邵陽的時候,比爾森卻一下子起身,走到了醉漢麵前,照著醉漢的臉狠狠幾耳光。
巴掌很響,但壯漢興許是喝多了,他並沒有什麼反應。
我靜靜地注視著比爾森,要是他敢做出更過分的事情,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製止他。
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
“她,是我的!”
隻聽比爾森惡狠狠的對酣睡中的壯漢威脅了幾句,然後,他的臉色就好多了。
這家夥……??????我挑了挑眉,隨即起身抱起王邵陽,“我們該走了,一旦在這裡逗留的時間太長,那些人就會追上來,到時候,我可沒辦法像之前那樣保護你們。”
“走?
現在?”
看起來,比爾森像是很不情願的樣子,他用滿是愛戀的眼神望了一眼瑪莎後,“不,她很久都沒有睡的這麼香甜了。”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
我微微有些怒了,放下了王邵陽,反手一把就抓住了比爾森的衣領,並且把他提了起來,“叫醒她,沒得商量,還有,這是為她好!如果你不想讓她死在你麵前的話,就照著我說的做。”
比爾森僵硬的點了點頭,不再出聲。
然後,我便抱著王邵陽回到了車上,冷風呼嘯,回望我們來時的路,地上的痕跡早已經被掩去,天色漸晚。
我知道,對於比爾森和瑪莎兩個普通人來說,休息格外重要。
可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
雖然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但現在,他們要想活下,必須得按照我說的做。
“可能要開到天亮。”
比爾森從屋裡出來的時候,身邊跟著的瑪莎看起來就好像還沒睡醒似的,不過,一遇寒風,她打了個哆嗦,當時就精神起來了。
“走吧?,老規矩?,你帶路。”
我對著比爾森擺了擺手,考慮到他臭的跟鞋底似的臉色,我還是補充了句,“再算你一個人情。”
這時,我還不知道,善意幫助我們的壯漢,就因為他的善舉,給他招惹來了殺身之禍。
當然,這件事是很久之後我才知道的,可我這個人知道什麼叫做有恩必報,他的死,困擾了我很久,盤踞在我心頭揮之不去,令我壓抑了很長時間,不過這都是後話。
淩晨時分,風雪平息了下來。
一望無垠的雪地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銀輝,倒是彆有一番風味。
可我們卻來不及欣賞,反而將油門擰到了底。
突然的,兩束探照燈打在我們身上,令我不由自主的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他們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