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口,就是地方味道濃重的俄語。
但是對於俄語,我一竅不通,在聽他說了半天後隻能打著手勢,儘可能的讓老頭明白我的意思。
不過這老頭到底是年紀大,見得多,雖然是手勢交流,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說,海麵上那艘漁船是他的,他可以帶我走,但是作為謝禮,我身上的熊皮得給他。
我很爽快的就點了頭。
雖然熊皮這種東西價值不菲,但是對於我來說,這隻是一個臨時用來保暖的東西,怎麼想,我都不虧。
這老頭兒也是個很好說話的人,骨子裡就擺著一股戰鬥民族的豪爽。
爺孫兩人從樹林裡拖出了一隻橡皮艇,然後便載著我朝著那艘漁船行駛了過去。
老頭兒,看起來是個很健談的人,但是因為我們語言不通,所以一路上他不停的打著手勢。
他告訴我,他這次出來其實並不是為了打魚,還是為了帶自己的孫子打獵,讓他長長見識,但竟然碰到了我,那收獲也還算是不錯。
不過他很好奇,一直都在喋喋不休的詢問,我是怎麼徒手和棕熊搏鬥的。
對此,我也隻能含糊不清的掩飾過去。
這艘漁船並不大,而且裡麵空空如也,收了錨,老頭便開動了船。
而他那個十幾歲的孫子,也很好心的為我拿來了一套加厚的羽絨服。
相比血淋淋的熊皮,我當然更加傾向於正常的人類服裝,稍作洗漱之後,穿上身,暖洋洋的感覺令人格外舒適。
再喝上一杯熱騰騰的紅茶,簡直讓我感覺自己仿佛身處仙境。
船上,除了我們三個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老頭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船艙裡邊,靈活的操縱著這隻小漁船,畢侃海上那些四處漂浮的冰塊冰山。
而小男孩,則是一直纏著我。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我們一直都在海上,我的飲食起居都和這一老一少在一起,久違的平靜讓我有些沉浸其中。
但我心裡卻分得很清楚,這不過就是一場關於熊皮的交易。
我,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等到我們上岸,那就是分道揚鑣,我回到國內的路還很長,這份寧靜也將不複存在。
兩天後,我們在一處還灣停了下來,遠遠可以見到遠處升起的炊煙。
下了船,老頭,帶著我一路來到了他們的村莊,然後指的是門口那輛老舊的皮卡,他說,等我們吃完飯,他就送我到距離這裡最近的車站,然後我可以到市裡去。
具體是哪個市,我不清楚,但現在有一個很要緊的問題要解決。
那就是錢。
現在我身上一無所有,兜比臉還乾淨,即便是這老頭把我送到市裡了,我也沒有辦法去買票回國。
不過,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暫時我已經逃離了公司那些人的追捕,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讓我去搞到錢,隻是我有些擔心瑪莎他們的安危。
或者說王邵陽的安危,也不知道他現在身處何地,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