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檢查到了人數不對,立馬就將挎在肩上的槍拿了下來,大步走進了窩棚中。
“怎麼辦?”
我身後,火猴輕聲問道。
雖然我很想回答他,但是在注射完針劑後,我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麻痹,接著變得僵硬。
連張嘴都難,就更彆提說話了。
幾秒後,那個男人麵無表情的從窩棚裡走了出來,抬手吆喝了一聲。
“繼續!”
明明死了人,卻不當回事。
我有些感慨的同時,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還好,看來四個人在這裡來說不算什麼大事。
我們這二十多個人排成的一列長隊,沿著窪地的斜坡,緩緩的走不了出去。
兩側都有持槍的武裝人員跟隨。
我們陸續上了卡車的貨箱,然後貨箱的門就被鎖死了,肉眼一片黑暗,隻能感覺到卡車在行駛。
顛簸的路途持續了大半天時間,然後車輛才行駛的較為平緩了一些。
再看和我們一起進來的那些人,其中有不少個人已經睡了過去。
不多時,我忽然感覺到所在的車廂一陣劇烈晃動,不少人都被驚醒,但是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警惕的,縮在自己的角落,防備著其他人。
等到車廂平靜下來後,貨箱的門打開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外麵一片漆黑,但突然的一束亮光就照了進來。
“出來!”
隨著一聲響亮的命令,我們陸續從貨箱裡走了出去。
剛走出貨箱,撲麵而來的海風腥味,就讓我明白,我們現在已經乘上了船。
這是一艘貨船,並不是很大,甲板上零零散散的堆積著,幾個集裝箱。
我們在舉著手電的那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甲板下麵的這一層。
這裡空無一物,看上去像似被改裝過。
當我們下去之後,等待著我們的隻有幾支全副武裝的小隊。
其中一個,看上去像是小隊頭領,男人走了出來。
“你們中,隻有一半的人能夠活下來。”
他一開口,在這裡的大多數人就都不淡定了,頓時就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做了出頭鳥。
“憑什麼?”
“我們是來賺錢的,不是來送命的!”
然而他們的抗議並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相反,在他們的抗疫身漸漸變弱的時候,頭領扣動了扳機。
帶頭抗議的那幾個人頓時被子彈貫穿,鮮血流了一地。
“不服從命令者,該死。”
頭領這一手鐵血手段,頓時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在頭領的示意下,一個武裝人員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布袋,開口很小,僅容得下一隻手伸進去。
每個人竹雞從中拿出一個小球,或黑或白,上麵還有顯眼的編號。
我拿到的是一個黑色的球,上麵的編號是七,而火猴拿著呢,則是一個白色的球,編號是九。
“一號,出列!”
頭領淡漠的話語不帶絲毫感情。
一聲令下,兩個男人急忙從中走了出來,一高一矮,都是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