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時間就過去了七十二小時。
我是在一股劇痛的折磨下醒來的,睜眼,就看到一股鮮紅的血液,從我腿部的傷口中,飛了出來。
當時,我就被嚇了一跳。
但當我看到這些血液,在一股莫名力量的牽引下,彙聚成拳頭大小的一團,懸浮在凱倫掌心的時候,我的心態又恢複了平和。
看來,她已經餓的撐不住了。
“你應該高興。”
在看到我當然得目光後,凱倫張開了已經乾裂的嘴唇,目光黯淡,有氣無力的說道,“你還可以再活一段時間,等我榨乾了你的血……”??????說著,那一團浮在他手中的雪球,便飛出了一股支流。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流進彆人的嘴裡,我心裡總覺得有種說不上的彆扭,不過,這女人沒有選擇,直接殺了我,對我而言自然是個好消息。
雖然抽掉了我的一點血液,讓我感覺身體更加虛弱了。
但,總比沒命強。
食物和水,相對而言,水更重要,沒有水的話,大概率連七天都活不到。
喝上我的血後,凱倫的氣色,也好了很多。
不過這個女人的眼裡已經失去了求生的欲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現在應該是本著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態度。
現在已經開始榨我的血,估計距離要我的命,也不遠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部,試著動了一下,但是除了劇烈的疼痛之外,我還是沒有活動腿部的能力。
但我卻高興了起來。
疼痛總比麻木要強,最起碼,這劇烈的疼痛證明我的腿部傷勢也開始複原了。
除了剛醒來的時候,我吃了一點東西之外,這麼長時間來我都不曾進食。
長時間的饑餓,已經讓我胃睡了過去。
餓?
我感覺不到,但是身體的虛弱感卻時時刻刻的提醒著我,我需要食物,大量的食物。
在這個念頭的驅使下,我又一次昏睡過去了。
這一次我昏睡的時間比前幾次要長,應該是因為我身體太過虛弱的原因。
一睜眼,我就看見一張滿是汙垢的臉貼在我眼前。
說真的,我被嚇著了。
“打算動手了是嗎?”
但很快,我就從這雙熟悉的眼神中認清了這張臉的主人,凱倫。
麵對我的疑問,她乾脆利落的點了點頭,冰冷槍口貼上了我的顱骨,“我的手法很專業,不會讓你感覺到太多疼痛的。”
她壓在我身上,連提槍的動作都顯得略為吃力。
“你完全可以不用殺了我的。”
我需要用力呼吸,才能使得肺部吸入足夠的空氣,在身受重傷且連續餓了這麼多天的情況下,這種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行為,幾乎已經耗儘了我這些天,緩過來的所有力氣。
“我不想死,不想死你知道嗎?”
凱倫微微眯起了眼睛,“我們落得現在就會下場,本來就是你的原因,如果不是你帶我來到這裡,我也用不著麵臨死亡的威脅。”
“我們兩個人中,隻能活下來一個。”
這是凱倫說話最多的一次,每一個字裡,都蘊含著濃濃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