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女人掙紮的聲音。
我不知道她現在在經曆什麼,但是她淒厲的嚎叫,簡直令人心驚。
少女不安的扭動著身子,也好在我的臂力夠強,才能在控製住她的同時,不讓我們兩個人掉下去。
女人的嚎叫伴隨著模糊不清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十幾分鐘之後,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我感覺手掌一陣濕潤,回頭一看,少女無聲的眼淚順著眼角一滴滴流到了我的手臂上,她的傷心已經無需用語言表達就能讓我感受的清清楚楚。
可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我首先要考慮的,是我們的安全。
等到她的情緒稍微平緩一些後,我抽回了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慢慢地,一點點向下挪動。
很快,我就來到了階梯的儘頭,這裡距離地麵大概有兩米多高不到三米。
我屏息凝神,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之後,縱身一躍。
剛才,我有仔細的聽過,這裡傳來的呼吸聲,至少有十幾道,也就是說,有十幾個人聚集在這裡,其中有多少個改造人還不好說,但可以肯定的是,越往裡,越危險,我必須保持十二分的警惕,才有幾率同時照顧到我和少女兩個人。
跳躍的瞬間,我的兩隻手已經變成了利爪。
我已經做好了同時麵對數個改造人的準備,殺他們個出其不意。
隻是,當我落地之後,我才發現,這裡隻是一個被改造過的囚室,裡麵關押著不少當地人,還有幾個白人和兩個身材壯碩的黑人男性。
男女老少,一應俱全。
當中,除了那兩個黑人男性之外,剩下的人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麵色青白,嘴唇因缺水而起皮、乾裂。
一顆連接著電線的劣質燈泡懸掛在囚牢的頂部,昏黃的燈晃照亮了這不足五十平米大的石室。
我落地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爪子上,隻是,他們並不感覺到害怕,相反,他們一臉木訥的將目光從我身上移開,落到了少女身上。
或許是見怪不怪了吧……??????我微微皺眉,正打算拆了這間囚室,可還沒等我動手,其中一個臉上塗著褐色顏料的男人,突然像是瘋了似的,猛地起身,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他那樣子,就像是幾十年沒見過葷腥的惡鬼,如果不是有鐵柵欄擋著,恐怕他已經把我們扒皮拆骨了。
“呲啦!”
隻是,男人撞到鐵柵欄的一瞬間,他接觸到柵欄的部位,就冒出了一陣焦煙。
很明顯,為了更好的控製這些俘虜,這個柵欄是通了電的。
囚室裡,其他人看著這一幕,壓根不為所動,隻是安靜地瑟縮在牆角,瞪著灰暗無神的瞳孔,呆呆的看著我,亦或者是看著我身後的少女。
這些人,都已經喪失了求生的欲望,如果不是他們還在呼吸的話,他們看上去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兩樣了。
相較而言,如同餓鬼一眼的男人,還有點生機。
興許是受到電流的刺激,男人的情緒漸漸冷靜了下來了,他一邊哆嗦著,一邊緩慢地爬上錢,隔著一層鐵柵欄,張開了因為太過乾燥而粘連在一起的嘴皮,乾澀的喃喃了幾句。
他的話,我一個字都沒有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