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並不在意這一點。
就算他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想依靠他的能力。
但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眼角餘光忽然瞥見,河流上遊的岔道口,忽然有一個黑影順水飄了下來,因為一城一浮的原因,我不確定那個黑影到底是什麼東西。
拿著手電一打,才看清了那團順流而下的黑影。
“看那兒!河裡有人!”
“是屍體!”
除了我之外,其中一個語言學家也發現了河裡的黑影,在他的呼喊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
戴瑞帶著幾人來到岸邊後,輕輕一揮手,就隔空將那具屍體撈了出來。
這是一位黑人男性,從他的樣貌來看,年齡大概在二十五左右,他身上沒有衣物,所以我們能夠很清晰的看見他皮開肉綻的身體,沒有一塊肌膚是完整的,甚至還有被烙鐵燙過的痕跡,而且將他翻過來後,能夠看到他兩側的嘴角都已經開裂。
死狀之淒慘,簡直讓人難以想象他生前都經曆了些什麼。
這大晚上的,又是陰天,沒有月光,樹林裡黑漆漆一片,用手電筒這麼一照,看到這樣的死屍,確實讓人心裡有些發毛。
“嘔!”
在場的,除了我和戴瑞以及七號心理素質過硬之外,那兩個語言學臉一白,扶著旁邊的樹乾,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快走,快走!”
吐完之後,兩個人都不敢再看屍體一眼,連忙衝我們打著招呼。
但是,我卻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你們兩個在這裡呆著。”
我冷聲說完,看向了戴瑞和七號,“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那個營地探探情況,切記,我們隻是探查情況,儘量避免交鋒,不要打草驚蛇。”
“嘿,我可不想跟屍體待在一起!”
“我們有接受過係統化的訓練,也可以做偵察兵的!”
兩位語言學家不樂意了。
但我之所以不讓他們去,是因為他們兩個哪怕就是接受過訓練,也隻是普通人,在敵方人數占據巨大優勢的情況下,一旦偵查途中被敵方發現,他們的存活幾率低的可憐。
“除非你們想變得跟他一樣,否則,就不要違抗我的命令。”
我一句話,瞬間就終結了這兩位學者的念頭。
他們隻能忍著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適,默默的將屍體重新拋進了河裡。
從身體飄過來的方向,就可以看出來,大概率是從那個營地流出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部落裡的土著民,很可能被北歐之矛的人聚集到了那塊營地當中,為了得到想要的信息,所以嚴刑拷打。
即便是出了人命,他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