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他們之外?,還會是誰呢?
我悄然起身,透過帳篷口的縫隙向外看去,隻見朦朧夜色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漸行漸遠。
這個背影……戴瑞?
我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明所以,這大晚上睡得好好的,著家夥偷偷摸摸去乾什麼?
疑惑在我心底蔓延。
今天一整天,向來跟我不對付的戴瑞,卻表現得異常安分,他反常的舉動本來就有些奇怪,更彆說他此時此刻的行為了。
戴瑞漸行漸遠,一開始傴僂著得身板漸漸挺直。
原本,我是不打算理會他的,但當他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我視線中的那一刻,我卻忽然改變了主意。
跟上去看看!??我匆忙起身,走出帳篷。
看了一眼通訊器上顯示的時間,這會兒是淩晨兩點,按常理來說,這會兒是人睡得最死的時間段。
戴瑞這家夥倒是挺會挑時間的。
我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遠遠跟在戴瑞身後。
我倒是不擔心會被他發現,畢竟,不是每個人視力都和我一樣,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之下,隻要我保持好距離,他就看不見我。
而我,卻是可以看見他。
跟著戴瑞走了一段路後,我就發現了不對,因為這家夥所去的方向是北歐之矛的營地。
他去哪裡乾什麼?
戴瑞走的很快,用了一個多小時,便趕到了河邊,他在岸邊停留了稍許,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手臂上的通訊器震動了幾下。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才發現,我和戴瑞之間的通訊信號,斷了。
這家夥……??我心底漸漸萌生出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在我的注視下,戴瑞過了河,而我則是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剛才所站的岸邊,就在我麵前的地麵上,我發現了被切割成碎塊的通訊器。
作為隊長,我所佩戴的通訊器,具有主動權。
可以隨時掌握,查看隊員的行蹤。
這家夥,大半夜的往北歐之矛都地盤跑就算了,還毀了通訊器,是怕被我發現什麼嗎?
我將地上的碎塊收拾了一下,揣進兜裡,然後,便聽到遠處傳來的槍炮聲。
打起來了?
那蠢貨大半夜往北歐之矛的營地跑,是為了乾架?
雖然我跟戴瑞之間有恩怨糾葛,但我並不認為那家夥能無腦到這個地步。
趟過河,我迅速往槍聲傳來的方向趕去。
可不到一分鐘,槍聲便戛然而止。
當我趕到槍聲傳來的地方,這裡已經是一片浪跡,地麵上的屍體碎塊,散發著濃鬱得刺鼻血腥味,這種場麵,帶給視覺感官得刺激令人發指……??還好,對於這種場景,我早已經司空見慣。
就是這樣一來,我就不得不排除,我一開始的猜測。
既然戴瑞會對這些人動手,那就證明,他不是臥底,不是北歐之矛的人。
可既然不是,那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往北歐之矛的營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