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的異能強度很高,一但是展開來,普通的物理攻擊對他是一點用都沒有,我不止一次的見到他麵對槍林彈雨從容不迫的模樣。
哪怕是大口徑的破甲彈,打在他身上也不痛不癢,就更彆說這個混血兒手裡的鐵鎬了,在殺傷力巨大的穿甲彈麵前,鐵鎬頂多算得上是原始人的勞動工具,兩者都不可一概而論,怎麼可能傷的到七號呢?
不過,至少勇氣可嘉。
最起碼這個混血兒還有抗爭的勇氣,敢於去麵對七號這種常人眼裡的非人類。
看他衣著破舊,遍身瘀痕的樣子,他應該是這座礦場的礦工、奴隸,不過這樣一人,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並且率先對七號動手,也算是很不錯了,比他身後那些害怕的隻知道擠成一團的那些礦工,強了不知道多少。
“呼……”??????七號咧嘴一笑,張口吹出一股灼熱的氣流,噴在混血兒臉上。
滾燙的溫度,使得混血兒黝黑的臉變成黑紅色,嘴唇瞬間乾裂出血,然後,那支敲擊在七號腦門上的鐵鎬,在混血兒,包括一眾礦工驚駭的眼神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成了一團鐵水,順著七號的麵龐流下。
想來,這些礦工應該從未見過如此驚奇的一幕。
他們看著身形高大的七號,麵色各異,有驚訝,有恐懼,還有幾個人麵露虔誠之色,直接跪地俯首,就像七號是上天給他們派來的天神一樣。
神。
我啞然失笑。
對於尋常的普通人來說,擁有特殊能力的改造人,可不就是神嗎?
鐵鎬化成水的這一刻,混血兒是真的被嚇到了,他眼睜睜的看著鐵鎬頭化成水,木質的手柄起火,萬般恐懼無奈之下,隻能將其拋棄,可棄掉鐵鎬的他,隻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在七號麵前,他就如同一隻螞蟻一樣,毫無反抗能力。
“過來。”
好在,七號對於捏死這樣的螞蟻不感興趣,這才讓這個混血兒撿回一條命。
七號對著我身後同我一起進來的隊員揮了揮手,其中,一個男人匆忙走出,他正是我們執行這次任務時,公司給我們分配的那位語言學家。
在我們從南非雨林前往沃爾維斯之前,我特意在挑選人員的時候,帶上了他,像這種情況下,他能起到的作用可是巨大的,因為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們可完全無法同這裡的礦工交流。
“該問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
七號似笑非笑的看著語言學家,雖是麵帶微笑,可說出來的話中,卻帶著絲絲寒意。
“知道,知道。”
語言學家連連點頭,目光在聚集在這裡的幾十位礦工身上掃視一圈過後,快步朝著剛才那個敢於對七號出手的混血兒走了過去,起初,對於語言學家拋出的問題,那個混血兒隻是低著頭,咬著發紅發痛的下唇,並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