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個消息還和我父親有關。
我和我父親的關係,還是非常親近的,因為我媽去世比較早,是我父親將我一手撫養長大的,可以說,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最關心我的話,那就是我的父親了。
算算時間,從我杳無音訊至今,過去了差不多已經又一年了,在這一年的時間裡,我和我爸從未有過聯係,他這打半輩子,就養我這麼一個兒子,現如今,他兒子卻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聯係不上了,他老人家心裡該有多麼著急其實可想而知。
“在你失蹤半年後,你父親曾多次向組織打探你的消息,但因為你身份特殊的關係,我們隻能用借口將你父親搪塞回去,一來二去,你爸心力憔悴,突發心臟病住院了……”虎隊這一番對於我來說,如同耳畔驚起一道炸雷,震的我整個人半天都沒緩過勁來。
我爸突發心臟病住院了……??????這句話在我腦海中久久回蕩,直到虎隊繼續對我說道:“不過你可以放心,組織上已經安排了頂尖的心腦血管醫生來為你爸進行手術,手術成功概率再七成以上。”
七成。
聽起來概率貌似很高,但,七成的成率也就說明了,手術失敗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三十。
手術失敗是個什麼概念?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因為,結果已經可以預見。
人固有一死,我知道我爸早晚有一天會離開這個人世,我有想過這個問題,可在我的預想中,我覺得在他人生的最後一刻,我這個做兒子的,應該陪在他的身邊才對,而不是說,為了一些極其荒謬的事情,滿世界的上躥下跳。
但在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沃爾維斯,和我老家之間,隔著重洋大海,差不多上萬公裡的路程,就算是坐飛機,一時半會內也不可能到達,更何況現在的我還沒辦法從公司裡脫身。
我能做的,就隻有祈禱我父親的手術能夠成功。
“這個東西,你拿著。”
我還在愣神,虎隊就對旁邊的隊員招了招手,然後拿出一枚u盤,遞到了我麵前:“隻要你能找到一台電腦,把它插上去之後,你就可以聯係到組織,每天可以使用一次,一次大概有三分鐘的時間。”
事分輕重緩急。
我很清楚,非適時的悲痛是毫無用處的,而且我這個做兒子的遠在萬裡之外,我就是再急,對我爸的病情也無能為力,我唯一能做的,就隻有祈禱。
我接過虎隊遞過來的u盤後,他便對實施火力覆蓋的隊員們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我看了看手裡的u盤,將其貼身放好之後,目送著他們遠去,五分鐘,不過五分鐘的時間,虎隊帶著四十多號人,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當中。